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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宁好奇地问道:“出了何事?让你如此大惊小怪。”
小顺子吞了吞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嗓子,“秦公公自尽了。”
杨清宁听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说谁自尽了?”
“司礼监掌印,原东厂厂公,秦淮秦公公!”
杨清宁惊讶地看着他,有些不敢置信,那个老变态就算刀悬在脑袋上,他也不可能自尽,这其中定有隐情,“他怎会自尽,你这是听谁说的?”
“奴才方才去御膳房,路过御花园时,见梅林外面围满了人,好奇之下便挤进去看了看,竟看到秦淮公公吊死在树上,那模样……太吓人了!”小顺子边说边伸了伸舌头,脸色也随之白了几分,看上去确实受到了惊吓。
“你可看得出他是自尽,还是被谋害?”
“这奴才哪看得出?”小顺子苦着脸,突然停顿了停顿,道:“不过奴才好像看到吊死他的是他的腰带。”
“他的腰带?”
杨清宁正要再问,守门的小柜子脚步匆匆地小跑了过来,道:“公公,福禄公公来了。”
杨清宁闻言连忙朝着宫门口走去,却见福禄已带人走了进来,身旁跟着的正是小瓶子。
杨清宁行礼道:“奴才见过公公,给公公请安。”
“不必多礼,随咱家去一趟御花园。”福禄语速很快,可见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平静。
杨清宁一怔,随即明白了怎么回事,转头看向小顺子,叮嘱道:“小顺子,咱家随公公去躺御花园,可能要晚些时候回来,待会儿若殿下问起,你便如此说,可明白?”
“是,奴才明白。”
福禄见他吩咐完,转身就往回走,杨清宁和小瓶子对视一眼,紧随其后。
“你可听说了?”
福禄突然开了口,却并未回头,问得问题也是没头没尾。
不过杨清宁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是,奴才方才听小顺子说,在御花园的梅林内,发现了秦淮公公的尸体。”
“没错,确实如此,是发现了秦淮的尸体。”福禄重复了一句无意义的话。
在别人听来或许会这么觉得,可停在杨清宁耳中,却觉得有些意味深长,试探地问道:“公公是怀疑秦淮公公是被人谋害?”
福禄顿住脚步,转头看了杨清宁一眼,不过很快又转过头,继续往前走,“你果然够聪明!”
“多谢公公夸赞!”
“以咱家对他的了解,他绝不可能自尽,定是有人谋害。”福禄停顿片刻,接着说道:“他死的那个地方,也十分蹊跷。”
杨清宁微微一怔,随即说道:“难道是在秦流埋尸之处?”
“呵。”福禄轻笑出声,再次赞叹道:“不愧是咱家看中的人。”
杨清宁知道表忠心的时候到了,“公公对奴才有再造之恩,奴才愿为公公效犬马之劳。”
福禄笑了笑,没再多说,三人径直走向御花园的方向。
他们刚来到御花园的入口处,便听到一阵吵嚷声传来,“福禄公公说了,在他过来之前,任何人不得进入梅林!”
“宫中发生命案,自然由我们禁卫军接手,就算福禄公公是御马监掌印,也不能坏了规矩。”说话的声音很熟悉,正是禁卫军统领陈钰。
福禄除了是张明华的贴身内侍外,还是御马监的掌印。
“这个咱家不管,咱家只是奉命行事,还请陈统领见谅。”这个声音有些陌生,杨清宁应该没听过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