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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日较往年冷上许多,周边各州县因连降大雪而受灾,不少百姓和牲畜被冻伤、冻死。朕本不想设宴,又想到春节与我南凌国百姓之意义,便又改了主意,宴会照常,一切从简。酒皆是薄酒,餐亦是素餐,诸位爱卿要体会朕之用心。”
殿下众人齐声说道:“是,皇上圣明。”
东西是其次,往日的宴会虽然也是美酒佳肴,却从未有人真正在意过,今日也不例外。
杨清宁站在殿内,算是最靠里的位置,都冷得直想打颤,那些坐在门外的大臣和穿着衣裙的小姐,当真能坐得住吗?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丝竹声突然响起,门外走来一群舞姬,身上穿着轻薄的舞裙,莲步轻移,身段摇曳,婀娜多姿,一抬手,一投足,都透着女性的柔美。
杨清宁这还是第一次看古人跳舞,时而俏皮,时而妩媚,虽然动作不算复杂,却将女性的美表现得淋漓尽致,与电视剧中那些女演员的敷衍,形成鲜明对比。
杨清宁惊讶地发现,这舞姬中竟有那日给她送帕子,那个叫杏儿的宫女,虽然她化了妆,但他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
她不是漪澜宫的吗?为何会出现在舞姬当中?
因为杏儿的原因,杨清宁还特意搜索了有关漪澜宫的剧情,住在漪澜宫的是宜嫔,名叫宋怡,说起来与凌南玉还有些关系,宋怡是凌南玉母妃向明兰的表妹,也就是凌南玉的表姨。
当初向明兰被打进冷宫,永平侯向正辉被削去侯爵,全家发配岭南。宋怡因与向明兰并不亲近,并未受到牵连。事后,宋家更是与向家划清界限,所以即便宋怡在宫中,也从未想过要照顾冷宫中的凌南玉。
漪澜宫的人却混在舞姬当中,这是想做什么?还是说那个杏儿说了谎,她并非漪澜宫的人?可那帕子他让人送去了漪澜宫,又到了谁的手里?
“那条帕子!”杨清宁心中一紧,那帕子上绣着‘宁’字,若用它做点什么事,岂非要赖在他头上?
舞姬依旧在跳着,杨清宁的目光却死死盯在杏儿身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要尽量避免这种事发生。
杏儿似也察觉到了,顺势看了过去,见杨清宁正盯着她,神情有一瞬间的错愕,虽然是极其短暂的反应,依旧没逃过杨清宁的眼睛。
果然是她!
杨清宁更加肯定这其中有隐情,说不准就是他猜想的那般。
杏儿收回目光,依旧随着丝竹声跳着舞,许是乱了心神,跳的明显不如之前好,甚至有些跟不上节奏。
杨清宁依旧死死地盯着,不敢有半分松懈,直到舞蹈到了高潮的部分,舞姬们不断地调整位置,甩着水袖,而杏儿也转到了靠近御阶的位置。
她突然一甩手,一只针状的物体,在灯光上闪了闪,以极快地速度朝着凌南玉的方向射来,杨清宁来不及多想,猛地上前,挡在了凌南玉的身前。
‘噗’,皮肤被撕裂的声音竟如此响亮,杨清宁竟听得一清二楚。暗器刺进肩膀,他来不及理会,指着杏儿大声说道:“有刺客!她是刺客!”
凌璋率先回过神来,面色阴沉地看向殿中的杏儿,怒道:“愣着作甚,还不把她拿下!”
“来人,快来人!”高勤回过神来,大声叫来殿外的禁卫军。
而就在此时,陈钰已经一跃而起,同样行动起来的,还有锦衣卫指挥使于荣,两人几乎同时朝着杏儿扑去。
陈慧见状也想冲上去,却被陈诉拦了下来。
“父亲?”陈慧不解地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