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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珍儿急得红了眼眶,道:“皇上,从方才皇后娘娘便一直针对臣妾,先说那场刺杀是臣妾谋划,如今又污蔑臣妾与旁人有染,无非是嫉恨臣妾怀了身孕,想要除掉臣妾母子。皇上,臣妾侍候您多年,您最了解臣妾的秉性,臣妾岂是那种不知廉耻之人,还请皇上还臣妾一个公道。”
听到这儿,徐振羽也变了脸色,莫说是皇室,就是普通人家,女子私通且怀了身孕,也是不可饶恕的事,若当真被定了罪,那徐家就彻底完了。他不得不出声说道:“皇上,臣本不想多说,可皇后娘娘欺人太甚,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诽谤丽妃娘娘,老臣实在忍无可忍,请皇上替老臣做主,还丽妃娘娘一个清白。”
“清白?就她也配提‘清白’二字?”张明华轻蔑地笑笑,转头看向香兰,道:“香兰,你先说。”
许是太紧张,当香兰听到自己的名字时,被吓了一激灵,随即慌张地看向张明华,道:“奴婢……奴婢……”
徐珍儿也随之看了过去,质问道:“香兰,本宫待你不薄,为何要联合他人,污蔑本宫?你可知欺主是死罪。”
香兰闻言越发慌张,道:“奴婢……”
张明华见状眉头微蹙,安抚道:“无需听她危言耸听,你只需将你知道说出来便可,本宫保你无事。”
香兰吞了吞口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那、那天晚上不是奴婢值守,便想着早、早点歇下,可刚躺下没多久,肚子就开始不舒服。”
香兰似乎平静了下来,说话也流利了许多,“奴婢起身去如厕,正巧碰见有个人影往宫门的方向走,看身形有些像主子,可穿着的却是红棠的衣服,好奇之下奴婢便跟了上去。奴婢发现宫门处竟没人看守,那人影打开宫门便走了出去。奴婢犹豫了一瞬,便也跟了上去,一路跟到了御花园。”
见她停下来,张明华出声问道:“后来呢?你可看清那人是谁,她深更半夜去御花园做了什么?”
“后来奴婢看清了那人的脸,是……是主子。”香兰抬头看了徐珍儿一眼,道:“她竟与陈统领抱在了一起,还……”
“胡言乱语!”徐珍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出声制止,怒喝道:“香兰,你可是被皇后收买,编造这种事来诬陷本宫?”
香兰身子往一旁缩了缩,摇头说道:“皇上,奴婢没撒谎,真的没撒谎,奴婢亲眼看见陈统领抱着主子进了梅林。”
“皇上,这奴婢在撒谎!皇后娘娘以为是微臣在张大人的事情上做了手脚,便想报复微臣。而丽妃娘娘又怀了身孕,与皇后娘娘是莫大的威胁。此举不仅可以除掉微臣,还能除掉丽妃娘娘和她腹中的龙嗣,这是一箭三雕的计策,皇上千万不要上当!”
不得不说陈钰的反应真的很快,霎那间的功夫便将整件事的脉络扭转,把他和徐珍儿置于受害者的位置上。
陈诉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若这件事被定了性,那不止陈钰,他们整个陈家都在劫难逃,“皇上,老臣愿致仕回乡,从此再不问世事,只求皇后娘娘能给陈家一条生路。”
徐振羽也跪在了地上,道:“皇上,老臣也愿致仕还乡,从此不在过问世事,只求皇后娘娘能给徐家一条生路。”
徐家的子女以及陈慧也相继跪在了地上,“求皇后娘娘给我们一条生路。”
陈诉这是以退为进,控诉张明华只手遮天,肆意迫害朝廷肱股之臣。徐振羽听出他的用意,便跟着符合,想以此摆脱困境。
“怎么?你们这是威胁本宫?”张明华轻蔑地看着跪在殿中的人,如看蝼蚁般看着他们,“你们的儿女不知廉耻,勾搭成奸,竟试图混淆皇室血脉,还不惜暗杀玉儿,真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今眼看着事迹败露,便想着致仕回乡了,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