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乾军来到近前,疑惑地问道:“公公怎会在此,又因何被大理寺的人追杀?”
“咳咳……”杨清宁想要回答,却被咳嗽打断。
“公子,药在何处?”小瓶子紧张地问道。
杨清宁从荷包里掏出药瓶,倒出一粒药吃了下去,缓了好一会儿,才算平复下来。
吴乾军见状关切地问道:“公公脸色很不好,可是哪里伤到了?”
“多谢吴统领关心,咱家并未伤到,只是这身子太不顶用。”杨清宁自嘲地笑了笑,道:“吴统领,方才那大理寺少卿的儿子要杀咱家,见事不可为,便逃了,这会儿应是去大理寺报讯了。”
“他为何要杀公公?”
杨清宁简单将之前的事说了一遍,分析道:“他们明知咱家是东宫的人,依旧选择当街杀人,身上定是背负着巨大的秘密,才足以支撑他铤而走险。”
吴乾军认同地点点头,道:“公公所言极是。”
“咱家回宫禀告皇上,劳烦吴统领去大理寺少卿的府外盯着,要确保他的行踪在统领的掌握之中。”
“好。”吴乾军转头看向跪在一旁的大理寺众人,道:“他们怎么办?”
“统领放心,他们的脸,咱家都记住了,不跑能活,跑就必死。”杨清宁虽然是在回答吴乾军的问题,眼睛却盯着大理寺的人,眼中寒光闪烁,明明是这样一副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却让人忍不住心生寒意。
“那就依公公所说。”吴乾军扫了众人一眼,快步离开。
杨清宁也在小瓶子的搀扶下起了身,“我们也走吧。”
“是。”小瓶子应声,捡起地上的石料,扶着杨清宁走出巷子,与马夫汇合,径直回了皇宫。
马车刚进宫门,就碰到了要出宫寻人的凌南玉。
马夫慌忙提醒道:“公公,太子殿下过来了。”
杨清宁咳嗽了两声,在小瓶子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随即便看到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骑马而来。少年一身红衣,英俊挺拔,肆意张扬,已不在是当年软软嫩嫩的萌娃形象。
凌南玉翻身下马,快步走了过来,拉长的杏眼略带着委屈,道:“小宁子,你出宫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殿下,奴才有事禀告,咳咳……”
凌南玉这才发觉杨清宁的脸色比平日里又白了几分,精神似也有些萎靡,焦急地问道:“可是又犯病了?怎么脸色这般差?”
见杨清宁咳个不停,小瓶子出声说道:“殿下,方才公公被大理寺的人追杀。”
“被追杀?”凌南玉紧张地打量着杨清宁,“小宁子,你哪里受伤了?”
杨清宁也不挣扎,任凭他打量,“咳咳,没受伤,就是有点咳嗽,奴才方才已经吃过药了,殿下不必担忧。”
凌南玉听他说已服了药,稍稍松了口气,随即问道:“小宁子,大理寺的人为何要追杀你,他们可知你是东宫的人?”
“奴才就是在亮明身份后,他们才动了杀心。”杨清宁又咳了两声,道:“殿下,奴才以为此事要尽快禀告皇上,由皇上定夺。”
虽然并不知其中内情,凌南玉却相信杨清宁的判断,道:“走,我随你去见父皇,路上你再与我仔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