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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上。”
凌璋率先开了口,“你们不是去查案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案件有了进展?”
杨清宁‘噗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拉着长腔说道:“求皇上为奴才做主啊!”
冷不丁地听他这么一喊,凌璋直想掏耳朵,好笑地看着他,“谁又怎么着你了?”
“皇上,奴才……”
“得了。”凌璋打断他的话,皱着眉头说道:“别在朕面前吊嗓子了,好好说话。”
“是。”杨清宁忍不住咳了两声,好在并未咳个不停,在场的人都不由松了口气,只听他接着说道:“皇上,奴才要告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王广,他抗旨不遵,不仅刻意刁难,还想出手殴打奴才,若非小瓶子挡着,奴才怕是没命回来了。”
杨清宁这话说得很有水平,听的人会下意识认为王广原本要打他,小瓶子脸上的伤是为他挡了一拳所致。就算一会儿王广来了,杨清宁也不怕,当时王广确实想打他,小瓶子也想上前阻拦来着,更何况他没说小瓶子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凌璋看向小瓶子,径直问道:“你脸上的伤是王广打的?”
小瓶子如实答道:“回皇上,正是王大人所为。”
“去,把王广叫来,朕要看看他有几个脑袋,敢抗旨不遵。”
“是,奴才这就去。”高勤领命,转身离开御书房。
凌璋瞥了一眼杨清宁,“行了,你也别跪着了,搬个凳子坐吧。”
“奴才谢皇上隆恩。”
小瓶子直接搬了个圆凳过来,让杨清宁坐在了一旁。
凌璋见他坐下,出声问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今儿奴才在吴统领的陪同下,一同去了锦衣卫南镇抚司……”杨清宁将他们之前的经历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奴才要走,说要回宫告状,那王广竟要动手阻拦,您瞧瞧小瓶子的脸,若落在奴才身上,还不得把命搭进去。”杨清宁这语气拿捏的,还真像个太监。
凌璋看向吴乾军,确认道:“他果真如此行事?”
吴乾军仔细想了想杨清宁说的,没有半句假话,可事实却有些出入,不过这不重要,“回皇上,宁公公说的属实,王广无视皇上的命令,拒不配合查案。”
“皇上,奴才的命不值钱,可您的话是圣旨,他竟敢抗旨不遵,明显是未将您放在眼里。”
以往杨清宁就是个好好先生的形象,对谁都客客气气,说话也十分有分寸,从不夸大其词,可这次的态度却以往很是不同,好似非要定王广的罪不可,这让凌璋很是好奇,忍不住问道:“除此之外,那王广与你还有私仇?”
“他阻碍奴才办案,还打了小瓶子。”杨清宁回答得干脆利落。
凌璋瞥了一眼小瓶子,好笑地说道:“你倒是护短。”
“谢皇上夸赞。”杨清宁没有反驳,直接认了,他就是护短。
吴乾军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禁听得目瞪口呆,杨清宁说的,凌璋就信了,就算是查问,也是象征性地问了两句,这相处模式,怎么瞧着不像是君臣,倒像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