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如实说便是,咱家也想听听,到底是得罪了哪位神仙。”不止凌璋好奇,杨清宁也十分好奇。
王广闻言继续说道:“他说郭义父子的案子本是微臣在查,如今却让一个太监接手,是明着告诉世人,微臣还不如一个阉人。若宁公公当真破了此案,那微臣便会成为整个京都的笑话,诸如此类的话。微臣脑袋一热,便信了他的话,然后就做了蠢事。微臣知错,求皇上饶命。”
“王彦……”凌璋呢喃了一句,转头看向杨清宁,径直问道:“你怎么看?”
“回皇上,奴才觉得他在这个时候出头,挑唆王大人妨碍奴才办案,十有八九是故意为之,很有可能也是受人指使。或者……”杨清宁停了下来,转头看向王广,问道:“王大人,在郭闯被押入诏狱当晚,这个王彦在何处?”
王广被问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公公是怀疑他是细作?”
“你只需回答咱家的问题,无需问话。”
王广老老实实地回答道:“王彦负责外围探查,并不在诏狱值守,狱卒也并未提起当晚他去过诏狱的事。”
“这个王彦可是王大人的亲信?”
“是,他跟了我七八年,办事很是周到,所以我十分信任他。”
“这般说来,郭义父子的案子,他全程参与其中,是吗?”
“是,我们常常在一起分析案情,我知道的事,他都知道。”
杨清宁点点头,抬头看向凌璋,“皇上,郭闯中毒身亡,明显是被杀人灭口,也就说锦衣卫中有他们埋藏的钉子,这个王彦极有可能就是。案件之所以没有进展,应该也与之有关。”
凌璋点点头,“这案子既然交由你负责,接下来如何做,你自行决定便可,不管过程如何,朕只要结果。”
杨清宁起身说道:“是,奴才定尽心竭力,不负皇上期望。”
凌璋转头看向王广,“朕给你一个机会,若好好把握,说不准还能保住头上的乌纱,若不能,别说乌纱,你的脑袋也别要了。”
王广匍匐在地,道:“微臣惶恐,还请皇上示下。”
“全力配合小宁子调查,再有半点差池,别怪朕没给你机会。”
王广忙不迭地应声,“是,微臣明白,定全力配合!”
“既如此,都退下吧。”
众人起身,行礼道:“微臣(奴才)告退。”
凌璋见凌南玉要走,出声说道:“太子留下。”
凌南玉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凌璋,“父皇,儿臣有点事要和小宁子说,儿臣保证说完就回来。”
“快去快回。”
“多谢父皇。”凌南玉拉着杨清宁走了出去。
小敏子见杨清宁出来,急忙将披风给他穿上,又将手炉递了过去。
“你们都退下,我有话要和小宁子说。”
众人应声,与两人拉开距离。
杨清宁好奇地问道:“殿下想说什么?”
凌南玉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从里面拿出一块白玉,递给杨清宁,道:“这是我送给小宁子的生辰礼物。”
“生辰礼物?”杨清宁想了想,发现今日确实是他生辰,便伸手将玉佩接了过来,入手的感觉让他惊讶不已,“竟是温的?”
“这是暖玉,我特地给小宁子弄来的,小宁子贴身带着,对身体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