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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买回水晶蒸饺后,直接去了诏狱?”
“不是?”王彦摇摇头,“大人说也想吃,属下便买了三笼,先给大人送了去,随后又去了诏狱,给了郭家父子。”
“自你买了蒸饺,到你将蒸饺带给郭家父子,这段时间蒸饺是否离开过你的视线?”
王彦犹豫片刻,随即说道:“有,大人曾让属下给他泡茶,之后才去了诏狱,将蒸饺给了郭家父子。”
杨清宁顺着他的话说道:“那照你这般说来,给郭闯下毒的,应该就是镇抚使王大人,对吗?”
王彦畏畏缩缩地垂下了头,“属下不知,属下只是按照大人的吩咐办事,求公公饶命!”
“自郭家父子进入诏狱,吃的东西只有那笼蒸饺,若不是王大人下的毒,那就是你下的毒。”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属下只是照大人的吩咐,买了水晶蒸饺。况且属下与郭家父子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们?”
杨清宁反问道:“王大人也与郭家父子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毒害他们?”
“这个属下也奇怪,我家大人与郭大人素来关系不错,常有来往,他没理由对他们下毒,可能是哪里出了问题。也许那蒸饺在交给我时,便已经下了毒;也许我去泡茶时,有人去找过大人,趁大人不注意下了毒。这都有可能,不能断定那毒就是我家大人下的。”
“关系不错、常有来往……”杨清宁意味深长地看向王广。
王广见状急忙想要解释,却依旧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杨清宁转开视线,道:“那咱家是否可以认为,郭家父子的案子一直未有进展,便是因为这个原因?”
王彦的神情一怔,随即变了脸色,“不是,属下不是那个意思,我家大人一直在积极追查此案,并无半分懈怠。”
杨清宁接着问道:“王大人和郭义素有来往,那你可知他们聚在一处都做些什么?”
“属下不知。无非是喝茶、下棋、聊天。”
杨清宁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吓了众人一跳,“你当咱家是傻子,若再不如实招来,别怪咱家心狠手辣!”
“属下当真不知。每隔几日郭大人都会约我家大人去福寿居,我家大人不让旁人跟着,属下说的都是实话,求公公明鉴。”
“福寿居?”杨清宁的眼睛闪了闪,“你这话可当真?”
“属下绝无半句虚言,公公若不信,派人去福寿居一问便知。”
杨清宁点点头,“咱家会派人去核实,希望你说的是实话,否则你诬陷上官,阻碍办案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属下说得句句属实,不怕公公调查。”
“还有一事,咱家要问你。”杨清宁停顿片刻,接着说道:“你可看过郭闯的验尸记录?”
“回公公,属下看过。”
杨清宁挑了挑眉,道:“郭家父子中的是什么毒?”
“仵作说是夺命散,还说是毒娘子的独门毒药。”
“夺命散?那为何咱家手中的验尸记录上没写?”
“不可能!属下曾看过验尸记录,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郭家父子所中之毒是夺命散,怎么会没写?”
杨清宁将验尸记录递给他,“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