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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宁看向小顺子,道:“今日就辛苦你守夜了。”
小顺子应声道:“公公放心,奴才定会看顾好殿下。”
小顺子帮凌南玉披上斗篷,在杨清宁的目送下,不情不愿地出了门。
早朝上,凌璋听着众人的禀奏,一直是面无表情,几句话便将人打发,让人猜不透心中所想,直到所有人都停下来,他才开了口,“应天府何在?”
自上早朝,马昭就一直心神不宁,闻听凌璋出声叫他,被吓得一激灵,慌忙出列道:“臣在。”
“说说昨日都发生了何事?”
凌璋说话的语气没有起伏,却听得马昭冷汗直冒,‘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微臣知罪!”
“那就说说你何罪之有。”
昨日的动静闹得很大,尤其附近都是官宅,他们听得一清二楚,想瞒都瞒不住。只是这事事关凌南玉,他们又不明原委,不好多话,只等着有个冒头的,先听听怎么回事,再另做打算,不曾想其他人都这么想。
马昭弓着身子,不敢抬头,道:“皇上,微臣身为应天府尹,却未能及时阻止不法之事,犯了失察之罪,还请皇上责罚。”
“这是哪儿?”
马昭被问得一怔,随即答道:“回皇上,这是奉天殿。”
“这是京都,天子脚下!”凌璋一巴掌拍在了龙椅的扶手上,怒道:“青天白日,炸了两回,你竟过了一个时辰才赶到,若他们炸的是皇宫,朕岂非尸骨无存了,你还没露面?朕要你有何用?”
马昭被吓得匍匐在地,道:“皇上息怒,微臣知罪!”
“来人!”凌璋扬声喝道。
门外的禁卫军听到召唤,急忙进了大殿,行礼道:“属下在!”
“摘了他的顶戴,脱了他的官袍,押去刑部查问。”
“是,皇上。”禁卫军领命上前,摘了马昭的顶戴,脱掉了他的官袍,随后一人一边拖着便出了大殿。
凌璋冷眼扫过殿中大臣,道:“皇后和诸王叛乱方才过去多久,那午门外的血还没干,就有人上赶着,前仆后继地来找死!光天化日,天子脚下,追杀朝廷命官,甚至不惜用火药,当朕是死的不成!”
殿中大臣慌忙跪倒在地,“皇上息怒,臣等惶恐。”
“朕今日便告诉你们,不管是谁,胆敢动歪心思,查出一个,朕就杀一个,查出两个,朕就杀一双,就算将这朝堂的人都杀光,朕也绝不姑息!”
自凌璋临朝以来,还从未这般动过怒,让一众大臣心生惶恐。
“皇上息怒,臣等惶恐。”
“退朝。”凌璋起身,走下御阶。
高勤扬声唱道:“皇上有旨,退朝!”
“恭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凌璋离开,一众大臣才相继起了身。
邱礼跟在鸿吉身后,走出奉天殿,小声说道:“昨日的事,阁老可有听闻?”
鸿吉看了他一眼,道:“这么大的动静,想听不到都难。”
“不是,下官是问阁老可知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邱礼四下瞧了瞧,压低声音说道:“下官听闻昨日太子殿下就在场。”
“出事的地方是大理寺少卿郭义的宅子,当初郭家父子因何被送进诏狱,你可还记得?”
“自然。起因是郭义独子郭闯与宁公公起了冲突,据说是郭闯在宁公公亮明身份后,那蠢货不知息事宁人,竟起了杀心。”
“那你可听闻,在被抓进诏狱当日,郭家父子被人投毒,郭义被救,郭闯身死,这显然是有人要杀人灭口。”
邱礼点点头,道:“这个下官也有所听闻,只是不知这郭家父子到底因何会被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