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却不以为意,反倒是慢条斯理的从琉璃盏中又取了一枚樱桃出来,送至碧螺面前,浪笑道:“我的好碧螺哦,是爷不对,爷喂你吃樱桃,就当是给你赔罪,如何?”
面前的樱桃泛着清甜的香气,碧螺胃里却泛起一阵阵恶心。
她偏头去避过了宋冉的手指,身子因为羞愤而不住轻颤着,带起头上的步摇晃动。
这幅模样却更让宋冉心动。
左右不过一个丫鬟,他翻身下床,一把便将碧螺拉进了自己怀里。
“我的好碧落,快让也疼疼你。”
碧螺惊慌失措的在他怀中挣扎,惊慌道:“大少爷你快放开我,我已经许了人家!”
“许了人家?”
宋冉眉头微皱,恍惚之间记得老太太似乎是提过那么一嘴。
早些年,老太太见碧螺性子伶俐,身家清白,便想将她送到清风阁,由宋冉开脸做个姨娘。谁知老太太刚提起此事,碧螺便回绝说自己在老家已经有了从小订婚的未婚夫,万万不能入府。
碧螺原本就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宋老太太也不好硬拆人亲事,只得按下此事。
如今听碧螺再次提起她那未婚夫,宋冉火气“蹭”的一下便上来了,一把拽住碧螺的手腕,狠声道:“什么未婚夫,不过是个山野村夫,如何能配得上你这小可人儿?”
说着,他将碧螺压在床上,便要动手去解她的衣带……
宋冉虽说身子还没好全,却也是个实打实的青年,碧螺再三挣扎也没能逃离,只得高声哭喊,求着宋冉放过自己。
宋冉被她哭得心烦,扯下腰带,胡乱地塞进了她的嘴里,堵上了阵阵心碎哭嚎。
翠绿色的锦裙被撕成碎片,像是翠羽一般仓皇的散落满屋,床榻吱吱作响,鲜血的味道渐渐弥漫开来,破碎的哭声被堵在喉间,房内只飘荡着男人粗鲁的喊声和女人细弱的哭叫。
……
一番暴虐之后,宋冉餍足地躺在床上,碧螺缩在床脚,空洞的目光里最后一丝光芒散去,像是一滩烂肉一般地瘫在那里。
白皙的皮肤染上青紫之色,深深浅浅的遍布肌肤,叫人看了触目惊心。
宋冉半靠在床边,斜睨了一眼床脚破碎不堪的少女,对她那半死不活的模样升起一股厌烦之意。
女人就是这样,不管从前觉得如何特别,只要躺在床上,张开两条腿后,便也没了差别。
他皱了皱眉,脚踹了踹床脚的人,引得碧螺又是一阵瑟缩。
“醒着就滚出去,别摆着一副到死不活的脸碍爷的眼!”
碧螺闻言,空洞的目光稍稍聚焦,看向有恃无恐的宋冉,眼中凝起了滔天恨意。
她开口,声音里尽是怨恨:“大少爷,你就不怕我去京兆尹击鼓鸣冤,告你□□良家女?”
宋冉闻言,笑了。
他坐起身子来,伸手擒住碧螺的下巴,不屑一顾道:“击鼓鸣冤?你倒是去啊,到时候在公堂之上,郭大人问起来,我就说是你不知廉耻勾引我的。你说,郭大人是会相信我这个宋府公子的话,还是你这贱婢之言?”
说罢,他冷笑一声,恶狠狠地松开了碧螺的脸,又道:“你若是不怕满京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不要脸皮勾引主人的贱婢,你尽管去告。”
清隽面容上挂着地痞流氓似的笑脸,碧螺深深地凝着这张将她拽进地狱里的脸,半响,一声不吭的从床上下来,裹着破碎的衣衫,亦步亦趋地离开了清风阁。
阿年候在门外,将刚才屋内的事情听得清清楚楚,看着碧螺一瘸一拐的从房里走出来,他于心不忍,伸手去扶她,却被她狠狠推开。
碧螺披头散发,嘶哑着声音骂道:“都是一丘之貉,不要你假好心!”
浮肿的双眼带着泪痕,原本生动的脸上此时只剩下了彷徨恨意,看得阿年心有戚戚。
春日的阳光倾撒而下,屋外的两人却只觉得遍体生凉,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