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碎金把皇帝的手谕给了裴泽:“名正言顺了。”
共谋襄州的确是大饼,眼前根本做不到,但共谋均州还是可以的。
这是上次见面两个人商议的。
“把均州拿下来,公的北边就算安稳了。”
叶碎金道,“也可以踏踏实实地把房州西部拿下。”
两个人围着桌案。
裴泽凝视着舆图,剑南道离得还远,中间障碍重重。
但叶碎金的出现,好像一把楔子,把本来僵持的局面撬出了一条缝隙。
让他看到了破局的希望。
“延岑城。”
他手指点住。
叶碎金道:“武当我必得要的。”
武当有延岑城,在均州东部,北接邓州,汉水从那里流过,直通河口。
叶碎金的合作诚意已经都通过粮食展现了。
到了裴泽表现诚意的时候。
“好。”
他答应,“我们合攻延岑城,打下来给你。但丰利我必须拿下。”
丰利在均州的西部,南边就是房州。
叶碎金一口答应:“好。”
至于均州的中部,就是两个人讨价还价的部分了。
过了片刻,三郎出来了。
十郎过去问:“你怎么出来了。”
“头疼。”
三郎揉太阳穴。
三郎家境优越,没有吃过没钱的苦。
在军中也只是操心行军打仗的事就行了。其他那些,各有分工,叶碎金把着总局。
只有叶碎金和裴泽两个人,是真的实实在在过过捉襟见肘、掰着手指头算粮草的日子。
两个人当家人该大气的时候当然自有胸襟,该计较的时候,也毫不客气。
两人锱铢必较,寸步不让,计算着怎么瓜分才算不吃亏。
让人脑壳疼。
十郎佩服:“阿锦厉害,还能跟里面待得住。”
又抱怨:“裴家的小孩子讨厌死了。叭叭叭,叭叭叭的。”
终于里面的人都出来了。
看得出来,最后商议的结果是双方都满意的。
“如此,裴公,我们延岑城下见。”
叶碎金抱拳。
裴泽还礼:“一言为定。”
裴泽和儿子押着粮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