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笙眸光闪了闪,摇了摇头。出了这样的事,她心中还是有些发怵的。
看轮椅上箭矢的位置,这些人是冲着她的孩子来的。
会是谁?
长笙一时心中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冯慎留下处理后续,顾长笙只来得及和封珲约了他拜访山庄的时间,就被卫淮安强行抱进了马车。
封闭的马车里。
卫淮安端坐着闭目养神,长笙坐在男人身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我知
道错了。”
卫淮安眼皮都没抬一下,不为所动。
顾长笙软糯着声音讨饶,“我下次再也不一个人出庄子了。”
男人依旧笔直坐着。
这下顾长笙也不干了,扭过身子背对着他,表情蔫巴巴的不说话了。
她刚受刺杀,小命差点交代了,虽说笃定他会救人,多少还是心惊,给他道歉,他还这么冷着她。
长笙知道自己占不到多少理,可就是心里不好过。
半晌,她听到身后一声清晰的叹息。
卫淮安长臂一揽,将人纳入怀中,头靠在长笙的颈窝蹭蹭,温热的吐息笼在耳畔,道:
“也没说句好听的,就想让我饶过你这回?”
“……”长笙瘪嘴,见男人肯搭理她,心里甜滋滋的,扬了扬眉,“你想听什么?”
卫淮安绷着的神色有些许裂痕,语气中颇为不爽,“这还要我教?”
按他教的哄他?
这小女人可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顾长笙杏仁大的眼眨巴眨巴,点点
头:“你不说我怎么知——”
道还没说出口,就被战云突然出现截断:
“主上,出事了。”
可真会挑时候。
卫淮安半黑着脸,风雨欲来的阴沉,手指扣着长笙细软的腰肢,低垂眼睨他。
战云腾地起了一身冷汗,硬着头皮上前:“方才那些箭矢有剧毒,邵侍卫他已经昏死过去了。”
有剧毒?
卫淮安半眯着眼,幽深如谭的眸子里喜怒不明。
长笙错愕,旋即问道:“有毒?查出是哪种没有?”
战云低垂着脑袋,有些无力的回答:“是哪种毒还没有头绪。”
这次出门并没有随行医师,他虽然懂一些浅显的医术,但也只是皮毛而已。
长笙思忖了下,咬咬牙说道:“带我去看看。”
她晓得这里和山庄的距离,双向奔赴也要个把时辰,邵子中了未知的剧毒,若是毒性烈,等不到医师过来,人就没了。
他们耽误不起!
战云疑惑抬头,他并不记得顾长笙学过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