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不太对。
虞笙和桑菓坐在操场边的双杠上,她对这种晨会主持已经轻车熟路,稿子准备好就行,用不着彩排,但还是像模像样的过来参加了,桑菓感兴趣,陪她。
夕阳下的少年走在最前面,长腿绷直,落地有声。
虞笙看惯了他散漫的不正经的样子,头一次看他目视前方,阔步而行。
“太帅了。”桑菓看直了眼:“他就是我的白马王子!”
虞笙愣了愣,是…挺好看的。
远处,晚霞万丈,体育老师正在指导段昭做升旗前的动作,弓步,扬旗,少年学的有模有样。
“你喜欢,他…”少女有点心事的问。
“嗯。”桑菓陷入憧憬:“我以前就只是觉得他挺好的,但是今天,我觉得他更帅了,完全符合我梦里白马王子的形象。”
少女的眼神黯了黯。
蒋星遥和常玥练了一会儿,过来休息,常玥叫桑菓去买水,就只剩下虞笙和蒋星遥在这。
段昭和体育老师正说着卡着音乐点把旗子升到顶端的事,也没过来。
“虞笙,”蒋星遥双手一撑,坐到双杠上:“你最近跟段昭走得挺近的。”
“就补补课。”虞笙道。
蒋星遥一副了然:“他挺好的吧?”
虞笙正想着怎么说能避开这个坑,蒋星遥语速极快的说:“我爸一直说他挺好的,还跟我说三岁看老,小时候就好,长大也错不了。”
虞笙听得挺懵的,想起蒋星遥之前说过,跟他是青梅竹马,但那时段昭说是三岁前的事,于是猜测:“你们是从穿开裆裤时就认识吗?”
“这怎么说呢,可能时间还要更久一点,”蒋星遥说:“是我爸和段昭他爸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
“啊…”虞笙感叹:“那还挺早的。”
“我跟他一个幼儿园,不过我没什么印象,我五岁就跟我爸妈出国了,好像也是那年,段昭家出事了,我爸当时还想把他一起带着出国,他姑非养他,不让走,后来我们就好多年都没见过了。”蒋星遥问:“他爸妈那事,你听说过吧?”
“知道一点,”虞笙有点好奇:“他爸爸妈妈怎么去世的?”
“家里着火,但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不敢问他,”蒋星遥挺惋惜的:“毕竟一家四口,就只剩他一个人活下来。”
“一家四口?”虞笙惊讶,从双杠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