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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行雪回吻着,分心继续往下翻看,直到视线被全然夺走。
那是一张潜导给姜瓷拍的照片,光线照进了潜洞,姜瓷在光柱里舒展肢体,就她一个人,孤单的身姿里洋溢着蓬勃的活力。
——一如当初,白鲸馆里那条美人鱼,让鹿行雪正视自己心动的声音。
“……很漂亮。”鹿行雪几乎屏了息。
姜瓷没有谦虚:“嗯哼。”
鹿行雪看向她,弯眸里盛满温柔的笑意:“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姜瓷:“得先把头发吹干。”
鹿行雪:“我来吧。”
两人从床上起来,姜瓷之前只匆匆披上睡袍,系带没系好,这会儿稍一动作就散了。她掩住胸,重新系带子,任鹿行雪给自己吹头发。
温热的风从后方吹来,头发吹到七八成干,鹿行雪关了风筒,放置在一旁。
姜瓷正翻手机,对鹿行雪说:“海上还是没有信……号……”
鹿行雪贴着她的背,低头吻她的后颈,指尖顺着姜瓷胳膊轻慢的往下划……
酥麻感沿着脊椎扩散全身,姜瓷看见镜子里两人亲密的姿势,红晕爬满面庞。
“海里的阿瓷像一尾鱼。”鹿行雪带着气音:“是我的吗?”
姜瓷:“……嗯。”
鹿行雪轻抿她雪白的耳垂:“嗯?”
姜瓷急促地吸了口气:“是你的。”
鹿行雪把姜瓷转过来,将她抱坐在洗手台上,一寸寸剥开睡袍,一寸寸缠绵吻她。
姜瓷抵着镜子,不敢回头去看,她能想象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贪。欢。
……
游轮泊在港口,夜幕已然降临,海滨城市里灯火璀璨,亮如白昼。用过晚餐,两人手牵着手悠闲地踱回落塌酒店。
街道上行人交织,姜瓷缓下步伐,停在一间咖啡馆外。
白墙下横着架钢琴,钢琴已经饱经风霜,木材斑驳,琴键上的象牙也不知所踪。姜瓷指给鹿行雪看:“古董琴,得有两百岁了。这个钢琴牌子是我们公司的前身,战争开始后停产,至今,差不多有两百年了。”
鹿行雪:“这样还能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