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里克心底非常复杂。他面对那个男人冷冽刺骨的眼神,不知所措。
卢修斯冷哼一声,手指触动了门钥匙。
德拉科蹲在角落,拿着被戳了两个孔的预言家日报。
他淡定地收起报纸,从衣兜里艰难地翻出一个双面镜,面对教父大人漆黑的脸庞,他无辜地说。“我确信我被抛弃或者被忘记了,教父,您可以选择收留我,收留我,或者收留我。”
西弗勒斯:“……”
德拉科:“不难选择,对吧,起码比您的魔药日常考试简单多了。”
西弗勒斯:“我郑重声明——”
德拉科打断他:“好累,我想吃苹果派和牛排,教父。”
纳西莎感觉一阵天翻地转,周围缭乱的景色渐渐实体化,她踮着脚尖踩在坚硬的地面上,面对周围的一切,顿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对不起。”纳西莎说。
对不起,她不该自作主张的隐瞒他。
对不起,她不该不顾一切出现在预言厅。
对不起……
这是卢修斯一辈子最不愿意听到的词,他微微松开挟制她的腰的手臂,眯着眼睛细细地打量她:“你让我痛苦得事情太多,不如桩桩件件,细数给我听。”
“我……”纳西莎仰头看着他的脸。
“看看你究竟,欠我多少个对不起。”他吐字极为缓慢,对于纳西莎来说,这真是一种彻底的折磨。
纳西莎摇头:“我知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
卢修斯对准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似乎是突然想起了刚刚她扑在别人怀里的模样,不同于以前的小心谨慎怕伤了她,或者怕她从睡梦中突然醒来,这个吻滚烫热烈,而且带着无边无际的愤怒和恼恨,如排山倒海席卷而来。
纳西莎发出细碎的咽呜声,她打算挣扎,但是卢修斯根本没有给她任何机会,捉紧她的双手,他直接把纳西莎按倒在地毯上。
纳西莎对他突如其然的怒火和亲吻显得手足无措,她茫然睁大眼睛,抵着他肩膀拒绝他的亲近。
“放开——”她感觉唇齿间一股浓郁的血腥,脑袋尽力地后缩,但是每后退一步,卢修斯就紧接着攻城略地,他不肯给她丝毫的喘息机会。
他的手指灵活地钻进了她的袍子里,指腹下的皮肤一如既往的光滑细腻,他想怜惜,但是想到她那令他气愤的所作所为,不由地加重了手劲。耳边顿时传来细碎的竭力压制的呻吟声。
纳西莎感觉到他凌乱的呼吸打在她的脖子上,后背顿时冒出一身的鸡皮疙瘩,卢修斯清楚她敏感的地方,所以从一开始,她就不再这场战斗中占什么优势,纳西莎软着身子躺在他身下,努力地摇头。
“求你,卢修斯。”她的声音似乎隐约带着哭腔。“别这样。”
他支撑着身子从上到下俯视着她。“重复一遍,你叫我什么?”
纳西莎蔚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乞求,她晃着脑袋,“别这样……”
卢修斯平顺自己的呼吸,他抚着她的脸颊,看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头发,她的金发绕在他的手指上,黏在他的唇上。
“如果我说不呢,纳西莎,你知道的,你没有权利命令我。”他贴近她,纳西莎抬起虚软的手臂阻止一下,然后似乎意识到什么,挫败地放下。
她偏过头,不再说任何话。
安静得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