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赶到藏宝室,管家死在陈列室的地板上,很多瓷器碎片铺满一地。羽射说,看来在这里有一场打斗。羽衣说,父王,刺客到藏宝室来难道要偷《鬼斧神工》不成?
我问,《鬼斧神工》是一本什么书?
羽射说,它记载了天山的一个古老秘密,那是我的祖辈传下来的,里面的文字都是梵文,几乎没有人可以看懂。《鬼斧神工》除了我和羽衣之外谁也不知道藏在哪里,再说藏宝室机关重重,不是那么轻易被偷走的。
羽衣走向前说,父王,女儿愿意陪您去查看古书。羽射带着羽衣进入密室,不久后出来,羽射说,还好,没有被盗。就在这时,一支不明暗器以极快的速度射向羽射,羽射躲开后,暗器穿过窗子射进里屋里,我走过去,找到了暗器,是只匕首。听到羽衣在门外对羽射说,父王,匕首没有伤到你您吧?羽射说,没有,父王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人伤。
羽衣朝门外看看说,父王,凶手可能还没走远。羽射马上带着人出去搜寻凶手。追到一片小树林中,却发现了穿越的尸体,已经血肉模糊,难闻的味道四散出来。只能靠她身上的衣服来辨认她是穿越,还有手上的指环。检查后,是被人刺中心脏而死,死了已经两天了。羽衣看着穿越的尸体哭的很伤心,长发散在肩旁犹如颓败凋零的柳絮。她下令火葬穿越,我突然意识到,穿越死的时间和熏衣草第一次骗我们的时间差不多。
无欲大殿之上,羽射在殿中央踱来踱去,为一件件死案愁眉苦脸。羽衣端上来一杯茶说,父王,您喝杯茶压压惊。我走向前,拦住她,我指着羽衣说,你根本不是羽衣,真正的羽衣已经死了,那天熏衣草没有骗我们,是你杀死了羽衣然后自己易容成了羽衣。
羽衣躲到羽射身边,对我说,流觞,你在说什么?
羽射说,流觞,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当时熏衣草可是看到地毯上有血迹的,可是地毯上没有丝毫血迹。
我说,答案就在您的王座下,请您下令把王座搬下来。
假羽衣说,大胆,那是对王权的挑衅。
羽射招招手,令手下移开王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王座原来的位置,王座下的地毯上是一滩已经干的血迹。我解释说,熏衣草说看到羽衣死在了门口,可是大家都看到门口的羽绒地毯一点血迹都没有,所以根本不相信熏衣草的话,以为熏衣草看到的是幻觉。可是如果凶手把地毯首尾相互对调,正好把血迹的一头对调到大殿深处的王座下,王座没人敢动位置,所以凶手很放心。这些可以欺骗人的眼睛,却逃不开通灵狼的鼻子。
羽射感兴趣地问,你是怎么想到这点的?
门口的地毯上没有踩过的痕迹,说明这块地毯一定是长久地压在某件东西下面。
眼前的这个羽衣到底是谁?
我说,她是您的侍女穿越,穿越没有死,死去的不是穿越而是您的女儿,穿越杀死羽衣后和羽衣换了衣服。
羽射手握紧拳头,灵风从脚底升起,把穿越的易容面膜吹下来,穿越吐了口鲜血躺在王座旁边,长发凌乱地铺在地上。她绝望的笑笑,她说,我的破绽在哪?
我走到她跟前说,管家死的现场,瓷器碎片铺满一地,表面上看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可是把管家的尸体抬走后,发现管家的尸体下面一点碎片都没有,说明是有人故意制造的假象,根本没有发生过打斗,你的身上有少量残片,管家死在谁的手里就很显然了。
她狡辩说,那你也不能确定就是我。
我反问说,还记得在藏宝室你父王被暗器伤害后你跑进来说的话吗?
我当时跑进来说,父王,匕首没有伤到你您吧?
我说,你怎么知道暗器一定是把匕首而不是别的呢?大家都看到了,暗器的速度非常快,谁也无法分辨出是什么暗器,而你却知道,只有暗器的主人才知道的这么详细,你分明是想嫁祸给熏衣草。还有,你陪同羽射去看看《鬼斧神工》究竟是否被盗,趁机知道了《鬼斧神工》所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