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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射很镇静地立在大殿的一角,非常爱惜地抚摸着他那身华丽的羽毛锦袍,他随意地问,有什么计?
我胸有成竹地笑笑,拿出一张地形图,铺展到桌子上,我一边指一边说,现在我把对峙的形式说给大家。从不羁河对面入侵离原,有两条路。一路从不羁河强度直接逼近离原我军营地,另一路是绕过不羁河,走上游的跋扈山偷袭我军后方。如果我们能判断出敌军走哪路,再设下埋伏,必能以奇兵取胜。
羽射走过来说,不错,关键是怎么判断敌军的进军路线。
我说,与其判断敌军走哪条路,不如让我们牵着敌军鼻子走。
羽射转过身,背对着我说,此话怎讲?听他的口气,好像不认为我会打好这场有悬念的战争。我说,如果我们的边防能骗过敌军的侦察兵,使敌方错误地判断我方的防御重心,就可以达到目的。
他转过身,看着我微微一笑,他好奇地问,怎么做?
众人附和着说,怎么做?
我说,兵书有云,兵者有可见之兵,有不可见之兵,可见之兵者荷戟执戈,肉身之士。不可见之兵,日月星辰,风云水火,山川之灵气,如此万物万象均可为兵。谙熟于胸,融汇于心,运用得当,便可胜于百万雄兵。我们可用自然之力来迷惑敌军。
羽射说,谁可以驾驭自然之力?
我把目光划向无知,无知点点头,站出来说,自然族修习自然功,有着天生的自然亲和力,当年自然族借助自然的灵气,召唤出蜃景而采用疑兵之计,而大败巫军,从而扭转了战局,一举攻到界城之下。现在可以考虑用自然之蜃景。
大法师停止拨动念珠,一直静坐旁听的他终于开口,他缓缓地说,谁可以召唤蜃景?
聆汐莲步走进来,锦缎拖在身后,泛着银光,她的气质和容貌让在座的将领痴迷,所有的将领都站起来,汐端庄隆仪地行自然族大礼,然后郑重地说,我可以。
自从聆汐来到离原,她就成了这片草原上最耀眼的女子,倾国倾城的容貌,高贵端庄的气质,让所有的牧民敬仰崇拜,就像敬仰圣洁的女神一样。她或者骑在白马上驰骋在天山脚下,或者坐在营帐外,吹起知音箫,忧伤而华丽的曲子吸引着无数的牧民。也有的时候,她挥鞭在羊群里,做一回牧羊人,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笑得很开心。而我总是在一旁看着她单薄的身影,默默地为她祈祷,希望她一生平安幸福。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聆汐身穿一件银白色的幻术袍,站立在积雪闪烁的天山山巅。她双目微微闭合,双臂屈伸,手指呈召唤手势,山巅的积雪慢慢地扬起来,环绕在她的身边,然后轰轰烈烈地涌向苍穹的方向。
山间的花草树木仿佛有了感应,闪出晶莹的银色灵光。灵光像蝴蝶般纷纷飞向天山山巅,在汐的身边旋转两圈然后顺着她的手指输进她体内。天山周围的大自然精华在慢慢地被汐吸取。
她身边的蓝色光环也渐渐加强,最后一道蓝色光柱直涌向天空。光柱上涌出银色光点,如雪花般飞向太阳的方向。太阳精气被激发,直射向不羁河的方向。一道蜃景出现在不羁河沿岸,在蜃景中可以看到我们的主力驻扎在不羁河沿岸。
蜃景召唤仪式后,汐的精气耗散太大,渐渐的支撑不住,昏睡在天山的山巅,身上落满积雪,显得凄凉而华美。昏睡前,她告诉我,蜃景会持续半个月,这些足以骗过扬沙军团使其不敢从水路进军。我把汐抱起来,跨上通灵狼,朝离原行去,天山巍峨的身躯渐渐离我们远去,远去,远去,犹如遥远的梦。
恢复元气后,聆汐又在跋扈山召唤自然精气,调动一切自然元素,设置了一道非常隐蔽的埋伏结界。我下令先锋部队埋伏在跋扈山,主力部队驻扎在后。这样一来,我们给敌人侦察兵的假象就是我们的主力全部压在了不羁河一路。
我派了少许的部队在不羁河沿岸监视敌军动向,以防万一。不出我们所料,敌军没有强度不羁河。我点兵时,告诉三军,敌军必定绕过不羁河走跋扈山偷袭我军后方,此行正中我计。全军准备待敌,按令行事。将士的士气非常旺盛,我知道,我们都是热爱和平和自由的人,我们为了家园为了正义而战。
三天后,风信子快马来报,在跋扈山附近发现敌军行踪。我们按照计划,埋伏在周围的山林中,被聆汐召唤的自然结界笼罩着,敌人不会轻易发现我们的行踪。隐隐地听到马蹄声,地面镀乎在颤动,我们耐心的等待,等待敌人进入我们设计的圈套。
不久后,敌军闪现在我们的视线中,他们的行军速度令人吃惊。我看到敌方的侦察兵快马跑来报告他们的统帅,方圆十里内没有发现离原有埋伏,说完后就被羽射的箭射中,死在马下,马扬起前蹄,嘶鸣一声,然后跑开了。
羽射骑在战马上,率领几百弓弩手骑士出其不意地杀出来,羽射老当益壮,驰骋疆场,指挥迅捷,他一声令下,弓弩手乱箭齐发,敌人纷纷摔下战马。敌人的盾牌兵从后面赶到前面试图抵挡羽射弓弩手的齐射。我看到敌军的统帅,他骑着一匹黑马,大声对羽射说,我是睚眦,你敢与我决一死战?羽射故意激起他的怒气,羽射笑着说,你不配。睚眦生气地挥剑,带领大军涌向羽射,盾牌兵为先锋,厮杀过来。羽射灵活机动地带着部下边打边撤。
聆汐召唤太阳之光,汇聚到跋扈山的一处光滑的石壁上,石壁反射太阳光,直逼扬沙军团,敌军又有不知道多少人摔下马来。睚眦说,给我冲,退者,斩!
敌军越过了跋扈山,跋扈山后是一片沙漠地带,按照我的指令,自由军团战马后面拉着荆棘或者树枝,扬起的沙尘使扬沙军团视野模糊,羽射的弓弩手围成弧阵,万箭齐发。扬沙军团还没看清楚我军在哪,就大量被射下战马,给了不可一世的大漠骑兵一次沉重的打击。不过敌军中有高人用魔法驱散了沙尘,无知伫立在帅台上,望着被驱散的沙尘说,原来螭吻也在军中。
我问,螭吻是谁?
无知说,螭吻在龙生九子排行第九,口润嗓粗而好吞,遂成殿脊两端的吞脊兽,取其灭火消灾。
敌军已经疲惫不堪,我军的阵容展现在他们面前,大大小小几百个兵阵成众星拱月之势,正等待着他们。汐也来到了帅台,凛冽的风扬起她的秀发,飘来飘去,她注视着眼下的情况,她说,这种铺天盖地的场面让人心血澎湃,以前从没想过,自己竟然能站在这样的战场上。
她望着远方,入了神,也许在索什么。风越来越大,我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她忧伤地笑笑说,觞,我相信,我们能赢。
第1卷第三卷净土篇(11)
大漠骑兵仗着数量优势汹涌地冲进我们的兵阵,随后被我们的阵法包围住。我在帅台挥洒旗帜,指挥兵阵,群星聚拢!兵阵聚合,把扬沙军团完全包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