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长叶兰。
曲疏月递茶过去,改口叫爸妈。
陈绍任喝下茶,笑着?连说了?几声好。
江意映拉过她的手?,在?手?背上拍了?两下,很?亲热的:“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到曲正文这边,廖敏君一早就挺腰等着?了?,好拿一拿丈母娘的姿态。
陈涣之端上茶时,道了?一声:“爸。”
又递给廖敏君,说:“妈。”
曲正文接得?倒快,迅速喝完,忙拿上红包给他:“涣之,难为你了?。”
根本不给廖敏君开口的机会,气得?她瞪过去好几眼。
岳父到现在?,对他说话还?是毕恭毕敬,陈涣之哭笑不得?。
他接过红包说:“不会,爸爸太见外。”
这一天忙中有序,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曲疏月站在?陈涣之身边,送走最后一批宾客。
陈涣之站在?月洞门下,伸出两根手?指拧松领带,解开襟前?那颗螺纹纽扣。
那弧度不算高,他一只手?撑了?石壁,提醒她低头:“当心?点儿。”
“谢谢。”
曲疏月穿着?最后一套礼服,一件黑色绒面抹胸礼服,很?熨帖她高挑的身材。
她微微含胸穿过,又昂起修长的脖颈,在?前?面慢慢走着?。
晚风吹拂下,胸口的宝石蓝高珠闪动熠熠光泽,像湖面上跳跃的月光。
陈涣之几步就跟上,他插兜走着?:“流程安排得?太多,你很?累了?。”
“结婚嘛,哪有轻省的。”曲疏月单手?提着?裙摆,穿着?细高跟,小心?踩在?鹅卵石地面上:“你不也一样辛苦。”
陈涣之推开半高的铁栅栏门,先把曲疏月让进去。
草木繁盛的院子里,低矮的金叶菖蒲上,铺着?一层金黄的梧桐。
进去后,曲疏月径直上了?二楼套房,把鞋子踢掉,弯腰揉着?小腿。
穿高跟鞋站了?一天,又没吃几口东西,到现在?,她又饿又乏。
曲疏月光着?脚,站起来,走到浴室去拿一次性拖鞋。
听见楼下“嘭”的一声,紧接着?传来咔哒的响动。
应该是陈涣之在?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