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爱你。”
“我爱你。”她柔软回应。
不说“我也爱你”,因为她并不是为他爱她而爱他,而是为那是他。
是他在她犯困时,温柔地提供可靠的肩膀;是他在她难过时,默默地陪她静坐;是他在她无助时,坚定地拉她的手往前走;是他在这茫茫尘世中,矢志不渝地等待着她。
时间会给往前走的人幸福,他们会携手走向未知的未来。
“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只是童话故事里最美丽的结局,他们也会有争吵,也会有迷惘,但在他们活着的有限的时间里,他们会一直在一起;在他们死后的无限的时间里,他们的爱仍然会在一起。
番外·钟亦晨篇
认识彦铭时,我们都还是年少轻狂的少年。又或许轻狂的只是我,彦铭一直以来都有一种超脱年龄以外的成熟冷静。熟悉之后,知道他生在那样的家庭,家教应该是甚严的,有这样的性格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到哪里都理所当然站在最高的位置,好多人私底下议论他,说他太过严肃,好看是好看,礼貌是礼貌,却还是少了那么点亲切感。他和熟悉的人在一起,是很有带动气氛的能力的,只是在外面,难免有些程式化的冷漠罢了。虽然如此,仍旧有许多人前仆后继地被他征服,赵雅就算是这些人中的佼佼者了。
我以为他会和赵雅在一起的。我拿此事调侃过他,他只是皱皱眉头说没感觉。
这句话若传出去,不知多少赵雅的爱慕者要捶墙了。
这样美貌与才智并存的女子他都没感觉,要怎样的人才能入他眼?
这个答案,在我们认识两年后,终于揭晓。
那个周末新生入学,我没有他那么好命,可以事不关己地回家休息,周日忙了一整天的迎新回到寝室,他早就回来了坐在桌边看书。见我进来,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又把目光锁在书上。可等我洗完澡出来,此人眼前的书还翻在刚才的那一页。更加诡异的是,平时能不笑就不笑的人,现在嘴角却有不自觉的弧度。
我嘴角跟着抽搐,问:“笑什么呢?”
“啊?!”他回过神来,摸摸自己的脸,“我有笑吗?”
我将白眼送给天花板,听得他愉快地加了句,“没笑什么……”
没什么才怪!
作为他的难兄难弟,他心情好我还看不出来?也许是这个周末回家和父母相处愉快?他们关系一直不亲近。
有室友回来,这个话题匆匆结束,我也就忘了。
我认识覃悠时,并不知道她和彦铭已经认识,嗯,至少有过几面之缘。
摄影社每年纳新很多,满屋子的人,眼睛里带着向往的光。但覃悠,就是那个你第一眼会看见的人。她没有彦铭那种外显的主导气场,她是内敛的,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就散发出不容人忽视的光芒。
几次接触下来,更觉得她的特别,分组讨论或者集体活动也就特意地和她走得近了些。
我对她有好感,这种好感却又不像绝对的爱情。所谓的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也许。
我喜欢和她聊天,喜欢和她一起拍片,喜欢和她坐在活动室的电脑前选图,喜欢她看见一张喜欢的照片时眼睛里瞬间迸发的微光。
安静,文雅,间歇的冷幽默,这是我熟悉的覃悠。我不熟悉的覃悠,是有彦铭在场时的她。和彦铭对话时,她多了份拘谨。有一次我玩笑说是不是彦铭那张冰山脸吓到她了,她只是茫然地看了我一眼,又迅速地低下头,轻声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