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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他的手指又停留再前些天华南屏留下那个痕迹的地方,我生怕他又要钻牛角尖,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要不,你哪天上街去,我再抢你一遭?”
“胡闹。”他喝止我,手指移开给我整理了下领口。
我盯着他认真平静的侧脸,凤眼上扬睫毛卷曲,脸上印着宁静温润的笑容。我心下一阵颤动,将脑袋凑近他的耳朵边,轻轻说道:“公子,我喜欢你。”
江行知拂去我衣裳雪花的手微微颤了下,一下子把我拥入怀里,力道依旧大得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伏在他肩膀上,听着他低声温和地唤我的名字,看着栏外飞雪梅花,走神之中,竟然依稀看到了小时候的我压着一个眉眼模糊的少年在雪地里打滚,狠狠威胁他道:“快说,说你喜欢我。”
恍惚记得那年白雪霏霏,梅香不堪剪。
???
我牵着马和赵青衿走出府门,赵青衿不知道把他的女儿红又埋在了哪个我不知道的坑里,如今看我的神采都是趾高气扬的。
江行知对于我选择住在军营表示很是不解,但是也没有过多干涉我,叮嘱我照顾我自己身体,威胁路过的时候会去看我,勒令我不许和一群光着膀子的大老爷们摔跤,比斗。
我听了之后不以为然,禁军军营和御史台一个在长安城东一个在长安城西,他要路过非得转大半个长安城。
我刚牵着马走了几步,还未出府门,赵可就急匆匆地赶来,气喘吁吁地将一封信塞进我手里,道:“小姐,你忘了这个。”
我这才想起来我爹提起的陈留名的那封信,信有开封的痕迹,估计是我爹看过了,我抽出信纸,里边是一张布防图,是我临走之前交代陈留名做的,看来他已经完成了。
我伸手抚了下信封,道,“这信除了我爹,还有谁看过?”
赵可诧异地看着我,“这怎么知道,要知道书房一向是不让外人进的。除了老爷,……只可能是公子了。”
我垂眉想了想,道:“写封信交代陈留名,将原来我布置下的改了,重新布防。”
赵可颇有些不赞同,但是依旧答应了下来。然后欲言又止的看着我,似乎想要说什么。
我示意她但说无妨。
“小姐,你这般简直让人寒透了心,公子是你的夫君,你甚至怀疑他会泄露你宝贝的军事布防么?”赵可闷闷地说。
她从小一直被陈老军师当女儿养,直言直语习惯了,心里藏不住话。
我只能笑道:“你这是怪我多疑,这事听起来确实要让人寒心几分,但是不是我怀疑公子,这是赵家的规矩。”
赵可只叹了口气,赵青衿倒是附和我两句,“我当年跟着老爷的时候,老爷也是这样的。”
赵可依旧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嘟嘟囔囔很是不满的撅着嘴巴。
我无奈,“军队里的规矩不能破,你就告诉陈留名,意思意思也行,但是起码得有点小改动。”
赵可这才眉开眼笑答应了下来,转身回去了。
我牵马离开将军府,赵青衿纠结皱着眉毛回头,对我道:“我总是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