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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娘子在夫君过生日的时候,哪个不送个自己绣的荷包,自己做的鞋子什么的,将军你有没有为人|妻的自觉!”书语要咆哮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嘴角抽了抽,绣花,我只晓得绣花针能当暗器用,做鞋,我连自己穿几寸的鞋子都不知道……
“书语你莫要难为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常年只拿些大刀长棍,让我拿那绣花针只怕凶多吉少。”
书语狠狠看着我,拉着我衣袖不肯松开,听罢我的话之后,居然红了眼角,“你……你,公子那么喜欢你,你却一点都不把他放在心上,怎么又你这么狠心的女人——你喜欢他一点又不会死……”说着说着就带着哭腔。
我听他要哭顿时头疼,不晓得平日里江行知都是怎么宠的,将这小厮养的跟个小姑娘似地,无奈哄他:“我绣,我绣还不行,要什么我绣什么,别哭,哪家十三四岁的男孩子还这般爱哭的。”
···
晚饭过后,我托着下巴坐在书房里对着几根绣花针发呆。
赵可一脸抽搐看着我,“小姐你真没发烧?小姐你真没受什么刺激?小姐今天太阳真没从西边出来?”
我瞪她。
她絮絮叨叨:“当初老将军打断几条鞭子小姐你也不肯拿绣花针,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去找盼兮来看看……”
“别——”我赶紧拦住他,“他肯定得笑话我来着,我……我这不是在绣花,我怎么会绣花呐,我这是在练暗器……对,暗器——”
赵可掩面,“小姐你说谎可以说的再无耻些。”
我眼睛也不抬地拿着针往她身上一丢,绣花针擦着她耳朵尖刺进墙里,针尖上的蚊子垂死挣扎,“真的在练暗器,你看,不信我再给你戳一只……”
赵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信。”
···
两天后。
晚上我刚走进府门,身后就响起急匆匆的马蹄声,我回头一看,夜色中隐约认出是长安跟在我爹身边的护卫。我心一瞬间被提起。
护卫刚下马,那马就累得倒在地上起不来了,护卫东张西望看到我,慌忙过来,跪下身子道:“陛下驾崩,新皇践祚,老将军让小姐立刻返回长安。”
我皱眉,让赵青衿立刻去牵马,转头问那护卫:“新皇是哪位王爷?”
“南屏王爷。”
我右眼立刻蹦了两蹦,无奈举手揉了揉,对侍卫道:“你先下去休息,过两天再随他人一起返回长安,我今晚就走。”
“是,小姐。”
赵青衿很快牵着两匹马出来了,身后跟着一袭白衣散着头发的江行知。
我接过马缰,翻身上马,对江行知说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夜寒风冷的,快些回去。”
“天色已晚,你又要出远门做些什么?”他皱眉问。
我意识到赵青衿没有多与他说什么,于是只是模糊回答道:“爹爹要我尽快返回长安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