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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哪怕被再多的禁锢加身,温敛故依旧没有任何避讳,想杀的人照样杀,想做的事情照样做。
然而在刚才,在脱离温软的包裹的刹那,指腹划过唇齿之时,竟然有一瞬的眷恋。
温敛故的眼中尽是困惑。
他意识到,在这一刻,他是心甘情愿被束缚的。
……但是为何?
为何这世上,会有人甘愿被另外一人所禁锢驱使?
不等温敛故想清楚缘故,另一边的江月蝶再也忍不了这样的沉默。
无论是他垂落在手指上的视线,还是指尖上的晶莹,都令江月蝶心底升起了难以言说的羞耻感。
为了避开这样恼人的目光,江月蝶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我不是故意的。”
察觉到这句话实在没有说服力,江月蝶看着仍低头不语的温敛故,犹豫了一下,再次开口道:“我帮你去拿东西擦擦手。”
她说完后就要起身,却被温敛故伸手拦住。
他不解道:“为何?”
随着他微微蜷起的手指,江月蝶目光也跟着颤了颤:“手上有些脏……你不需要擦吗?”
“脏么?”温敛故看向了自己的指尖,勾唇似是笑了一下。
“我倒不觉得。”
甚至还有点喜欢。
全身上下所有的骨血都在疯狂地叫嚣着掠夺。
他想要更多,但他不知道,更多的应该是什么。
温敛故难得感到了苦恼,他只会观察他人后,却模仿情绪,却从未有过眼前这样新奇的体验。
全新的,从未感受过的。
在他体内疯狂滋长的情绪。
前路被人拦住,江月蝶只能点点头。
当事人自己都不嫌弃,她还能说什么?江月蝶只好缩回了身体,抬手揉了下脸,干巴巴地应道:“哦。”
她抬手时,飘扬的袖口扫到了温敛故的腕上,有些痒。
温敛故终于将目光从指尖挪开,看向了江月蝶涨得通红的脸,似是有些奇怪地歪过头,平静地开口。
“你的脸红了。”
乍然间听到这句话,江月蝶本想说的话卡在了喉咙口。
此时说什么都不对,江月蝶心一横,索性眼睛一闭,靠着床榻开始装死。
室内红烛摇曳,烛芯发出细小的响动。
明暗交错间,晃动的烛光勾勒出青年近乎完美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