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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蝶嘶了一声:“你真的不去医馆么?我可以陪你一起。”
“不必如此麻烦。”温敛故摇摇头,将手腕更往江月蝶面前凑了凑,温声道,“小伤而已,你愿意帮我上些药就足够了。”
江月蝶犹犹豫豫,到底是没有反对。
幸好在发现温敛故打架时不顾己身这件事后,她就备了许多膏药。
不过眼下药不够了,江月蝶需要去放在外面的匣子里,拿出些新的玉容膏。
起身后,她还不忘回头叮嘱:“你记得把有伤口的地方露出来,别黏在衣服上,不然一会儿涂药可就麻烦了。”
温敛故半靠在塌上,唇边含着笑意,笑得眉眼弯弯,见她回过头,还愉快冲她招了招手:“快去快回。”
江月蝶:“……”
她总觉得有些微妙。
就好像温敛故迫不及待要让她上药一样。
错觉吧,江月蝶摇摇头将这个想法甩出了脑海。
一定是错觉。
江月蝶并不知道,在她走后,温敛故伸出手。
窗口悄无声息地打开,一封信件飘飘摇摇地从窗口飞来,落在了他的掌中。
速度很慢,似是极其不情愿。
温敛故捏着那封白色的信笺,鼻尖嗅到了惹人生厌的陌生气息。
【阿蝶亲启】
温敛故的目光在这四个字上停驻了半晌,轻轻嗤笑了一声。
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又如何?
温敛故勾着嘴角,面上的笑意更盛。
他才不是那个愚蠢的云中雀,压抑着内心的感情,不敢言说,不敢深思。
即便不知道什么喜欢,温敛故也不会放她离开。
温敛故绝不会看着江月蝶再一次穿着嫁衣,嫁与他人。
他想不通,便让她陪他想。
一年两年,十年百年。
只要温敛故还活着,江月蝶就该在他的身边。
无需生生世世,只要眼下此时。
这么想着,温敛故轻笑一声,他看也不看,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信笺撕碎,随手一抛,空中无端燃起青色的火焰,迅速将白色的碎纸吞噬。
而在被吞噬的碎片中,依稀能辨认出,那个模模糊糊的家徽,以及上面用秘术银线勾勒出的“沈”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