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卫嫦转头问。
“奴婢看着那马车像是季府的……呀!果真是府里的!小姐,是沅珠!沅珠怎么也来了?”
沅玉看清了跳下马车的人,正是奉秦氏之命来“悠茗阁”等卫嫦的沅珠。
卫嫦这一听,也觉得纳闷,便起身走到窗前,探出头,循着沅玉手指的方向看去。
可不是嘛!怀里搂着个包袱、站“悠茗阁”门口东张西望像是在等什么人的小丫头,不是沅珠是谁?
“你去看看。”卫嫦皱皱眉,吩咐沅玉下楼。
沅玉点点头,立刻去找沅珠问缘由了。
“丫鬟的事,有丫鬟操心不就行了,你站在窗前干嘛?快来吃呀!再不来吃,我一个人可就包圆了哦!”
曲盈然见沅玉都下楼了,卫嫦这个主子却还趴在窗前半天没动静,遂敲着碟子提醒道。
“嘘!”卫嫦回头,食指贴唇,朝曲盈然做了个噤声动作。
曲盈然见状,眉头挑了挑,也好奇地来到窗前,嘴里嘟哝着:“搞什么鬼?”
“你瞧那是谁?”卫嫦指指和沅珠相隔了没几步、却恰好被自家马车挡住身的主仆二人。
“那是……季宁岚?她在这儿干嘛?”曲盈然不屑地撇撇嘴,显然对季宁歌同父异母的庶姐没什么好感。
卫嫦摩挲着下巴,也想不通为何季宁岚会出现在这儿。
她记得很清楚,在季宁歌被季家当弃子抛去乡下庄子之前,季宁岚人前背后都很乖巧贤淑,特别是去年年初被阙聿宸所救,两人有了一面之缘后,更是学大家闺秀的沉静,别说私自出府了,哪怕只是跟着府里女眷上寺庙拜香祈愿,也很小心翼翼,生怕不好听的传闻传至将军府……
那么,眼下又是什么情况?再结合自己成为季宁歌之后发生的一切,卫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莫非,剧情起变化了?
明明该服避子汤的,她没服;明明“吃”了阙聿宸后名誉扫地的,目前也没发生;明明,季宁岚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她却实实在在地站在楼下……
仅仅两天,至关重要的情节就都发生了质变……卫嫦苦着个脸,半晌没理出头绪。
“啧!想喝茶就进来喝嘛,蹲在门口这是干啥?不明所以的,还当她是在门口堵相好呢!”
曲盈然凉凉的嘲讽传到卫嫦耳里,拉回了她的思绪,正好看到沅玉走出“悠茗阁”,和沅珠面对面聊了几句,又带着沅珠返回了茶楼,想必是上楼来了。
正想收头回座,忽见躲在马车后的季宁岚带着丫鬟也偷偷跟进了茶楼。
这倒是奇了……卫嫦不由和曲盈然对视一眼,看这架势,怎么像是在跟踪沅珠啊?
“我去去就来!”曲盈然略一思索,对卫嫦说了这么一句,便像一阵风似地刮没了影。
卫嫦下意识地想跟上,就听门外传来曲盈然的声音:“你就待这儿,别出来。”
这丫头!学了点武,身手迅捷不说,耳力也精进了不少。卫嫦好笑地摇摇头。不过,人虽没跟出去,好奇心驱使她拉开了一条门缝,偷看起外面的情形。
曲盈然刚走到楼梯口,就见沅玉带着沅珠上来了。
“沅玉,你们小姐在这儿呢!”她指指廊道另一头、与卫嫦所在的包厢遥相对望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