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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这算是母凭子贵吗?
“话说回来,小家伙的名儿还没取好吗?依我说,直接唤他嘟嘟好了,瞧他这两脸颊的肉,肉嘟嘟的,多喜人、多好玩啊……”
曲盈然说着,还凑到摇篮跟前,伸手轻轻触了触小家伙粉nen粉nen的包子脸,又捏捏他的三层肉下巴,玩得不亦乐乎。
卫嫦看得满头黑线,拍掉她的魔爪:“要玩自个儿生去!”
不过,说到小家伙取名的事,她不禁又挂心起身在北关的阙聿宸。
“祝家产业遍布大同南北,可有听说北关起战事的事?”
“没有啊,你打哪儿听来的这消息?”
曲盈然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头看向卫嫦,见后者笑意皆敛,还微蹙着眉头,心猜她这个问题,会否和阙聿宸有关,遂拉过近旁的一条圆凳,坐在了卫嫦身边,关切地问:“你听到什么了?”
卫嫦摇摇头,正因为没听到什么消息,才更让人心绪难安。
“洗三那天,婆婆就遣人去北关报喜讯了,可到现今都没回来。”
“欸!别想太多了,许是这会儿北方天寒地冻的,行路难呗!我还道发生了什么事呢!看你脸se难看的……你想啊,若是北关起战事,兵部不可能不动吧?朝中不可能收不到消息吧?你看如今,朝中上下一派安逸,要不是这几日宫里传出乔贵妃小产、季宁岚怀孕的事,我都觉得逐鹿城太平过头了……”
“呸呸呸!乌鸦嘴!你还巴望着多出事哪!”卫嫦没好气地抬起手指,送了曲盈然一记响栗子。
“嘿嘿!我也就那么一说嘛!”曲盈然揉了揉额,见卫嫦的神se好了不少,接着道:“再说了,祝辛安和兵部尚书,怎么说也是你家夫君的死党,真有什么事,他们不会不知道。我看这几天那混蛋轻松惬意得很,所以你听我的,绝不会有事!”
卫嫦笑着道:“那就承你吉言了!”
“好说!我俩谁和谁呀!”曲盈然拿手肘捅捅卫嫦的腰,不过,很快又转过头去,欣赏起小家伙酣甜的睡姿来。
刚出生的小家伙,睡眠时间很长,一天除了喝奶换尿布,就是睡觉。且一旦睡着,日常的声响基本吵不到他。
起初几天,沅玉、沅珠一等小家伙睡着,就不敢再在房里发出任何声响了,甚至还拖了鞋子,踮着脚尖走路,生怕吵到他。卫嫦看到后,制止了她们。
她以前看过一篇来自海外的育儿报道,说是胎儿在妈妈肚子里习惯了听着妈妈的血流和心跳声入睡,那种安静到掉根针都听得见的环境,未必是他所喜欢的。事实上,对绝大多数宝宝而言,普通的做家务的声音,大自然的风吹落雨声,以及妈妈在身边自然说话的声音,都不会吵醒他的美梦。
当然了,虽然没必要因为宝宝睡觉就要踮起脚走路、一句话都尽量不要说,但也不是说就能肆无忌惮地放声高歌喧哗。将各种活动的音量控制在正常交谈不受影响的范围内,宝宝一般就不会受到干扰。
所以,卫嫦坚持没让小家伙独自一个房间,像关禁闭一样,只在他醒时,才抱到她身边。在她看来,那样反而更容易造成小家伙的睡眠恐慌。
如今这样不也很好吗?他睡着的时候,她坐在旁边,看看书、做做女红,偶尔婆婆、便宜娘、或是盈然过来,聊几句家常,语调也都放轻放缓,瞧他睡得有多安逸?!
“说到取名,我倒是想了几个ru名,你帮我看看。总不能老是小家伙小家伙地喊。至于大名,婆婆说让他爹回来定,不过年关前,我看怕是等不到他了……”
其实,阙老夫人还有一句话:ru名想不出朗朗上口的,不取也罢,小时候就宝贝儿宝贝儿地唤,长大了就用名儿里头的字。
不过卫嫦觉得,宝贝儿这种太过亲昵的称谓,搁在家里头还好,若是出去呢?不显太肉麻了吗?
再说了,阙聿宸年关之前能不能赶回来还是个问题呢。这要是过年不回来呢?她心里总觉得这事儿有点悬。
曲盈然伸过脖子,瞅了眼卫嫦从g头柜抽屉里取出来的纸,上头摘抄着她想了好久的ru名。
“安安……佑佑……”
曲盈然无语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丫头!满脑子都在担心北关的某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