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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世潇神se一凛,朝阙老夫人作揖告辞。
“乔大人!乔大人!”
这时,陆管事提着袍摆匆匆跑进了前院,被赤鹰、黑鸷伸手一挡,拦在了门外。
阙老夫人和乔世潇听到动静,一起跨出了厅堂。
“什么事这么大呼小叫的?没见我和乔大人在商事吗?”
“老夫人,是乔……乔家的家丁,火急火燎地跑来,说是乔府刚刚被禁卫军给封了,还说什么只许进不许出……”
乔世潇身形一震,忙问陆管事:“来传话的人在哪里?快带我去!”
来传话的是乔家门房的儿子乔银,他昨天没活,就奉他爹的命,跑了趟城外的庄子,他老子娘在那里管事,办妥了他爹交代的事,留在庄子上宿了一宿才回来,又因冰天雪地走得慢,到乔府时已快晌午了。在府门口逗留了一会儿,琢磨迟到的借口,见主子爷乔世潇带着两个人出来,在府门口驱马离开了。一方面心虚,一方面想着横竖要挨训,遂避过了主子爷的人马,掉头上了西大街,打算打两瓶老酒孝敬他老子和管他活计的管事去。
哪晓得,当他提着两瓶老酒回到府门口时,府门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好不容易挤开人群一看,当即瞠目结舌:乔府被围了,且围的还是皇家带刀shi卫!听门口立着的一排带刀shi卫说,在没收到撤围之前,乔府只许进不许出,谁要是敢不听话,硬要出府,就当场毙命。他一听,两tui打软,两瓶老酒也哐当摔地,酒入雪地,瞬间就淌没了影。
怎么办?怎么办?他急得直搓手,他们家是乔家的家生子,乔家出事,他们做奴才的也跑不了,就算想逃,他老爹还在乔府里呢,总不能丢下老爹不管,只带了老子娘逃命吧?
乔银一个劲地摇脑袋,这事不行!行不通!会遭天打雷劈的!于是,他想到了一刻钟之前才出府的主子爷乔世潇,看他是往城东走的,既不是出城的方向,也不是进宫的方向,倒是与他交好的阙家就在城东,遂连滚带爬地跑过来问,果真被他打听到主子爷的下落。
听完乔银的描述,乔世潇的脸se越发沉郁。
对阙老夫人说了声“伯母先毋慌,侄儿去去再议”,就袍摆一甩,疾步往府门口走去,步频之快,让乔银连滚带爬都赶不上。
阙老夫人一时怔愣,立在原地回不过神,那厢,府门口传来了一道yin邪的笑语:
“哟!乔大人原来在这儿哪!这就省了小的四处找了。”
阙老夫人皱皱眉,这声音,怪陌生的,且连通报一声都没有,这就闯进来了?
正想上去看看,就见陆管事一脸惊惶地从前头跑来,“老夫人……”
“这又是谁来了?”阙老夫人的眉头皱得越发紧,能让办事还算沉着稳重的陆管事也吓成这样,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是皇家shi卫队的shi卫长,说……说是……”
“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他一介shi卫长,能来做什么?”
“说是来传达皇上圣谕。可听他与乔大人说话的口wen,乔大人已被革职了,这会儿要被带回刑部大牢去听审。”
陆管事还未禀报完,皇家shi卫队的shi卫长许兆山捧着一道明黄se的圣旨,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了,看到阙老夫人,眯眼笑道:“哟!老夫人已经在这儿等着了?倒是让小的受宠若惊。不过,还是正事要紧,阙老夫人,接旨吧!”
话音刚落,听到身后一阵sao动,回头看是乔世潇,负手立在原地,一副不听完就不打算走的架势,遂没好气地朝几个手下摆摆手手:“得得得!一道跪下,接了旨再走!”末了,又对乔世潇说:“乔大人!您虽被革职查办,可小的还是尊您是大人,也不想对您动粗,望大人也配合配合,跟小的走一趟刑部成不?”
“我自然会去。”乔世潇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听完你的来意就去。”
“那……您也跪下?”
“你若拿项上人头担保,这圣旨真是皇上金口玉言,我就跪下。”乔世潇已经怀疑六王爷在假传圣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