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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也没有遇到什么事情,梁泉并没有把这个小玉片拿出来看,小纸人顽皮偷偷勾住了它,还没有怎么动弹就被梁泉给按住了。
梁泉从小纸人怀里摸出了小玉片,发现这小玉片原本的模样不知什么时候变幻了,眼下竟是像木材一般。
要是远远看来,只会以为这小玉片和普通的一块木料无二。
梁泉若有所思,要说这段时间有什么异常的话,不外乎他去了一趟昆仑山,以及昨日他去看了一趟弘农龙脉。
这么巧妙而没有任何感知的变化到底是因何而起……再探探就知道了。
梁泉把小纸人放到桌面上,自去洗手净脸不提。
……
长安城内,议事殿。
隋帝又一次懒散地出现在殿堂上,众大臣已经见怪不怪了。
半个多月前,后宫传出了隋帝荒淫无度的传言,朝臣们已经开始考虑是不是陛下终于发现女色迷人,彻底地抛开了底线什么的。
虽然这不是什么好事,但是现在隋帝膝下无子,要是有妃嫔诞下一男半女,他们也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可惜这根本就不是睁眼闭眼的问题,隋帝根本就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两日后知道这是个假消息的五省大臣呵呵了一声,继续投入没日没夜的工作中。
通常而言,上头的大佬是个喜欢偷懒的人,那么下面的小虾米就只能加倍努力。
“陛下,派去接手原吐谷浑的队伍已经接近,该是能提前抵达。”一个老胡子大臣上前一步说道。
隋帝微微颔首,一摆手,这个老胡子大臣就下去了,换了一个中年大臣上来。
“陛下,您此前要求征发徭役去疏通永济渠等,达百万众。要是当真如此,哪怕按着徭役期限来,也是劳民伤财的举动。”这个大臣不是不知道疏通水路的好处,毕竟陆路再如何四通八达,来往贸易及运送实在是太慢了,怎么都比不上水路。
可命令要求的百万民众要当真被征讨而去,能回家者十之五六,定会引发百姓不满。且隋帝也曾打算疏浚其他数条运河,彻底打通南北大运河的通道,这整一个过程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极大。
隋帝阖眼,单膝靠在龙椅上,胳膊搭在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扶手,“临近城镇所关押的犯人数目多少?”
尚书省其下负责刑事的官员站出来,道,“陛下,沿途靠近黄河,其百姓众多,犯罪者众,粗略估算十万众。”
这十万是总的来说,且包括了从小罪行到大罪行所有地方的犯人。
“前期先让这些人顶上,而后从临近各地府衙征发犯人,此后徭役期间所有犯人都送往此处,除犯死罪者。”隋帝懒懒说道。
“陛下英明!”
大臣们欣喜过望,他们自是知道人数不够的话,还是得让百姓服徭役,且这本来就是徭役的内容,只不过是这项事太过沉重,容易劳损,这才引发大臣的忧心忡忡。
至于这些犯人,犯罪而后赎罪,本就是该有的事情,困在牢狱倒是便宜了。
迅速敲定了这件事情后,这位中年大臣心满意足地退下,哪怕隋帝的态度慵懒都不在乎了。
反正这些时日,隋帝一直都是这样。
“可还有事?”
“陛下,先前派去流求的人回来了,流求拒绝了我们的要求。”一个浓眉大眼的官员步出,颤巍巍地说道。
说是派人去流求慰问,实际上隋帝是派了朱宽去征讨流求,但是没有把这个目的放得太过明显,而是小小的掩饰了一番。
“再去。”隋帝道,“让朱宽歇息些时日,两月后打点一下,朕要看到好结果。”
他刚刚说完这话,忽而坐在龙椅上微愣,随即低头看了一眼还认认真真坐在他膝盖上的小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