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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语默解开安全带,“我去吧,在哪里?”
“你不知道是哪个,我很快回来。”舒爸爸下车,快步走进主宅。
恰好这时,边蓅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眉头带了几分欢喜,快步向舒语默走过来,与舒爸爸擦身而过。边雪也回房整理她的医药箱打算去归叶院义诊,厨房的人撤下了餐具,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舒爸爸进入二楼的书房,从散放在桌上的文件中抽出需要的那一份,转身就走。
楼梯口,他忽然头晕眼花,一把握住楼梯扶手,右手熟练地从兜里掏出一片药塞进嘴里,闭目调整呼频率,最近头晕的次数多了点,以他目前的用药量来说,这很不正常,舒爸爸觉得他该抽空去复查身体,看是否发生了病变。
从屋里出来的梁秋枫见到舒爸爸闭目摇摇欲坠的样子,就知道他身体又不好了,一股幸灾乐祸的快感从心底生出来,压也压不住,她踏着地毯轻声快步走过去,站在舒爸爸身后忽然发声,“姑父,您身体不舒服么?”
舒爸爸的太阳穴猛地一跳,他扶住楼梯强忍着还没有被药力压住的头痛,“只是有点胃疼,一会儿就好。”
“姑父,您坐下来休息,我这就去叫语默,蓅叔,还有边雪。”梁秋枫绕过舒爸爸就要往下走,快步向下走。
果然舒爸爸赶紧上前拉住她,声音严厉,“我说了,只是有点胃疼,不必劳师动众。”
梁秋枫咬咬唇,忽然低头惊喜地喊,“语默!”
舒爸爸一惊,猛地抬头,没想到天旋地转,脚底踩空从楼梯上摔下去!
在他摔下去的一刹那,身边的梁秋枫下意识地伸手要拉住他,却又忽然收了回来看着舒爸爸滚落下去,眼底的情绪复杂难辨。
楼里响起一声凄厉惊恐的尖叫,“姑父,快来人呀!”
边雪第一个冲出来,看到蜷缩在地的舒爸爸立刻上前检查,采取急救措施。
“爸爸!”舒语默跑过去跪在边雪什么,见到舒爸爸昏迷且鼻孔在流血,立刻大声喊,“快叫救护车!”
知道舒爸爸病情的边蓅立拨打电话,一边对边雪说,“可能是颅内肿瘤破裂出血,注意先生的头部。”
边雪知道舒爸爸身体不好,但没想到这么严重,“肿瘤?”
“几个不小的颞叶肿瘤,快!”边蓅临危不乱,先打通急救电话,又打电话给牧天原。
舒语默帮爸爸擦着不断由鼻孔流出的血,抬头问梁秋枫,“怎么回事?”
梁秋枫慌乱地挥舞着双手,“不是我,不是我,是姑父自己摔下去的,我想拉没拉住他,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小姐,现在是上下班时间,道路会很拥堵。”冲进来的边蒗一脸焦急,“救护车二十分钟内无法到达。”
“先生必须马上抢救,晚一分钟就增加几分风险,家里的设备不足。”边雪一遍急救,一边催促。
舒语默强令自己冷静,“蓅叔,去哪家医院?”
“军区总院!”边蓅立刻回答,舒爸爸后来的治疗,是由牧天原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