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渁竞天仍淡淡道:“我一水匪头子能少了钱花?”
宁王脸色顿时不好看,冷道:“渁大人?渁寨主?呵,你莫非是还想着回到旧时光?”
渁竞天心里冷笑,她接了朝廷橄榄枝,可不是怕了官府,不过是为以后行事方便而已。这宁王若是以为自己为了如今这不值钱还要倒贴的身份便要承受他的肆意取笑,呵呵,做你老母的春秋大梦。
她既然敢进京,早把所有情况预料到了,谁也别妄想把她困在京里,更别妄想骑在她头上拉屎撒尿。
一句话:不服来战!
除非十万大军压境,她渁竞天来多少杀多少。
可朝廷能抽出十万大军攻打苍牙山?呵呵,当邻国是瞎的呢?
只能说,如今朝廷一日不如一日,只能勉强维持平衡罢了。
渁竞天不认为皇帝下头皇子群里哪个能挑起大梁再创辉煌,所以,她处心积虑并狂妄嚣张。
这便是看透皇权本质的好处,只将皇帝看做家族企业老板的渁竞天暗戳戳来京寻机遇(挖墙脚)了。
渁竞天轻轻掸了掸袖子,仍是风轻云淡:“怕是在宁王心里,我渁竞天即便做到一品大员,也不过是一个水匪头子。”
宁王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但却不能说,想,这渁竞天是妄自菲薄,认清自己身份不敢攀附自己呢,脸色竟好看了几分。
渁竞天眼角抽抽,这人脑回路绝对奇葩。
宁王自认和蔼实际却施舍道:“渁大人不如来本王府上带府兵,本王可是给俸禄的。”
说完,自认为幽默哈哈大笑起来。
渁竞天很无语,你爹都不给我开薪水,你给开,这拉拢心思未免也太强了些,你就不怕这话传到你爹耳里打你屁股?
不过,宁王如此明目张胆挖亲爹墙角,一方面可见皇子之争已经很激烈,另一方面,皇帝对皇子的控制却力不从心了。
但垂老的老虎也是老虎,若是被儿子惹急了,她可不信当今收拾不了一个熊儿子的。
要知道,当今对权利把控极强,这京里兵权都在皇帝和其心腹手里握着。
想着,渁竞天心头一动,宁王如此的有恃无恐,他本人又与武将来往多,难道…
京里风云怕是不远了。
渁竞天淡淡笑:“便是臣接了王爷差事,也要皇上出俸禄才好。”
宁王脸色一沉,想着渁竞天好不识抬举,又觉得她话里嘲讽自己竟敢当皇帝的家,但随即又想,渁竞天只是个乡下来的水匪头子罢了,能有多少见识,怕她以为,这天下只有皇帝才有权利其他人都是草芥吧,脸色稍微一霁,想,淦州那窝水匪若是用好了,也能当当炮灰,遂又想开口拉拢。
突然,肩上被人一拍,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戏谑响起:“王爷,正好我闲着没事儿干呢,我给你带兵去,不用你给银子,保准给你带出一支好兵来。我倒贴。”
额前倔毛翘啊翘,不是卫同是谁。
卫家地位超群,他也是从小进宫混的主儿,跟皇子们都熟,说起话来没那么正经。
一瞧是他,宁王呵呵干笑,他来拉拢渁竞天,也不过是因为皇帝和众大臣没把她放在眼里的缘由。拉拢卫同?呵呵,等着他老子来砍他吗?
卫家,让有野心的皇子们爱惨了去。谁都想拉拢卫国公,卫家军啊,国朝最精锐的军队啊,有了卫家军啥事干不成啊?可是,卫家祖训,绝不站队不党争。每任皇帝对卫家看重的紧,动卫家就是揭龙鳞。
因此,卫家在京里在朝中有着超然地位,一方面被皇帝信任守国门,一方面又被忌惮除了砛州战事别的却不能沾一二的。
宁王抖掉卫同的手,卫同夸张晃了晃腰才站直。
“我说认真的,我闲的都要长毛了,王爷,我去你那玩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