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一步浅一步的往回走,却被韦珠珠拦下。
韦珠珠递上帕子:“嫡姐喜得良缘,怎么还哭了?”
韦盈盈冷冷的看着她。
韦珠珠长吁短叹,仿若替韦盈盈忧心:“他当质子那些年,听说就是被当畜生养的。”
‘啪’的一声,韦盈盈送给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这是糟践谁呢?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若不清楚,大可缝了这张嘴!免得祸害阖府遭殃!”
她再落魄也不是韦珠珠这庶女能踩一脚的。
“三皇子再不堪也是皇子,他当质子坦坦荡荡忍辱负重,若说对不住也只有皇家亏欠他。”
“一个庶女,真当自己是什么货色了?”
她冷冷一字一字道:“在尚书府,你得恭恭敬敬喊我嫡姐被我差遣,我出嫁后,你再见我,还得跪下喊一句三皇子妃。”
韦珠珠血色尽失。
而韦盈盈却欢快不了。
她对姬誊并无映象,也未曾见过他。
不过听说姬誊回朝那日,曾当着众人的面晕厥。听说是被饿的。
好丢人一男的。
姬誊自己都养不了,怎么养她?
韦盈盈哗哗哗留着眼泪。回屋数起了首饰和银钱。
事已至此,她要做的,就是抬起头来,不让旁人笑话。
那她将一切值钱的全变卖了,反过来去养姬誊,日日让他吃饱。这样,姬誊仰仗她,就不会纳妾。还得对她言听计从!
如此一想,这狗屁姻缘好似有了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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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亮
整条小巷从寂静中醒了过来,炊烟袅袅可见。
寒风如冰刃,沈婳蜷缩在榻上,睡的安稳。
梨园外。
“真不骗你们,我昨儿亲眼瞧见了,同沈娘子站在一处的玉面郎君,衣冠楚楚。”
张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她也从不是胡编乱造的妇人,所言自然不会掺假。
王婶闻言,不由咯噔一下。她匆匆看了眼梨园。
“沈娘子自搬来小巷,便是除夕,也未曾见娘家夫家有人过来。”
偏偏是上元灯会。由不得不让人深思。
“沈娘子虽是遗孀,可为人正直,一心思念亡夫,绝对不会同他人私相授受。这种话,休要再提。”
张婶嗔她一眼:“我这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
“你是没见沈娘子在郎君面前的那别扭劲儿。俨然就是年少夫妻的斗嘴。”
“沈娘子轰他走,那郎君便说,过几日再来,让沈娘子在梨园安生住下。”
她压低嗓音:“这梨园是那郎君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