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时间还不到十一点,时光台球还没开门。
但因为盛千陵提前找潘登拿了备用钥匙,便自己打开锁,又去前台开了一张斯诺克球台的灯。
他从杆柜取出自己的球杆,细细擦拭干净,又将球盒里的球全部倒在桌上,归到一边。
江里也选了一支公用球杆,信心满满地准备开始学习。他从塑料袋里拿出一颗糖,刚想撕糖纸,却听到盛千陵说:“以后,击球的时候,不许吃糖。”
江里:“……”
只得讪讪地放下。
盛千陵既然说了要教江里打出希金斯那样的控力,就要求自己说到做到。
他正式开始讲课:“江里。”
“嗯?”江里的眼睛还在瞟那包至少有两百颗的糖。
“江里,”盛千陵又喊一声,有些生气了,“看着我。”
江里回过头,一秒变老实,认认真真盯着盛千陵。
盛千陵又说:“一个人的力量,在一个时间段内基本上是固定的。今天我们要做的事,是让你把自己的力量分为十段,从一到十,一最轻,十最重。你打球不管控力,只专注准度,所以根本不知道你出杆后,白球会停在哪儿。现在我们来试一下,你在不把球打飞的情况下,十分力是什么程度。”
盛千陵讲得很认真,也浅显易懂。
说完,他就将白球摆到4分球点位上,将一颗红球摆到5分球点位上,让两颗球同时处于球台的中线上。
摆完又说:“来,用你最大的力气,用白球击打红球。”
江里上场,酝酿了一下手臂的力量,对准白球正中心,将球大力撞击出去。那颗白球撞上红球,力量相击,果然四下乱飞。白球弹了好几次库边,终于减速,慢慢停下来。
走着走着,停到某个点位,不动了。
盛千陵走过来,拍拍江里的右边肩膀,低头问他:“刚才出杆的力,记得吗。”
江里点头:“记得。”
盛千陵说:“好,再来一次。”
于是再来一次,白球如同上一次一样,弹库好几次,慢慢减速停下来,又停到上一球停过的地方。
江里一看就笑了,欣喜若狂道:“看,我还是有控力天赋的!”
盛千陵也跟着淡笑,并没有明示这只是基本水准,只是温柔地说:“是,有天赋,那你今天一整天,全部用十分力来训练,只训练平杆,不加杆法,让身体记住你的十分力,形成肌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