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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很快聚集了许多看热闹和围观的路人。
无一人挺身相劝,个个都麻木空洞地盯着他们,最多在女子开口时,对江海军露出鄙夷厌弃的神色。
江里的心情骤然被毁,“腾”地一下站起身,椅子脚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刺啦」声。
其余人都吓一跳,朝他看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江里胸腔起伏,紧捏手指。
半晌后,却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对彭微微说:“今天算是庆祝你们俩在一起,喝汽水有什么意思,来喝白酒吧。”
两小时以后。
所有人都已经离开,包间里只剩下陈树木和江里两个人。
外面的天已经全黑,路灯亮起来,遮盖住了白天的燥热。
夜晚的风缓缓吹过,绿化带里的树木枝干纹丝不动,只让几片叶子轻轻摆动以示迎合。趋光的蚊虫绕着夜灯飞舞,世界陷入真实的寂寥。
江里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没说话。他面前是四只喝空的小枝江瓶子,干净得一滴都不剩。
陈树木有点担心,问:“里哥,你还行不行啊?”
江里即便喝得酒意浓厚,酒品也还过得去。他认真说:“我不太行,可能已经醉了。”
这时,江里的手机屏幕亮起来,盛千陵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盛千陵:“怎么还没回来练球?”
江里脸还垂着,没看手机。
陈树木知道江里和盛千陵的关系,怕盛千陵担心,便自作主张给盛千陵拨了一个语音电话,解释道:“师、师父,就是里哥他可能喝醉了……啊?不用不用,我送他回去……不远不远,就在利济南路,啊,你要过来啊……”
盛千陵来得很快,前后不过五分钟时间,他就出现在了江里面前。
江里醉意朦胧,以为自己在做梦,睁着一双迷蒙的眼,喃喃道:“怎么好像我师父啊……”
盛千陵见了江里这脸红发乱的模样,又生气又心疼,但还是压着火哄他:“就是你师父。”
江里强撑了一晚上的精神在这时骤然松散,他像一根绷得过紧的弦,忽然收了力,直往盛千陵怀里扑。
盛千陵闻着这满屋的酒气,拧着眉心问:“江里,你还能走么。”
江里乖乖点头,说:“能的,我能走。”
于是,盛千陵把江里扶起来,想带他回去。
可是江里却不老实,不肯好好走路,嘴里一个劲儿地嚷嚷:“师父,我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