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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盛千陵来讲,他早就在一局球开始前,建模了整局的攻防路线,洞悉了全盘的击球策略。
他也不想在情正浓时这么严肃地对待他的男朋友,只是他受不了江里一副什么事儿都可以硬捱过去的倔强模样。
他真的太心疼了。
江里已然被吓到,才清醒的脑子又开始变得混沌。
他下意识贴近盛千陵,贴着还不够,一转身跨坐在盛千陵大腿上,双手慌乱地去抓他两边的衣袖。
江里急急地说:“没有,陵哥,我没有……我……”
可也没法说得更多。
要怎么表达他今天看到江海军低声下气那一幕时的心情呢。
他冲动,他愤怒,他想冲过去替父亲声讨。
想用他毕生的牙尖嘴利回怼那个女人的歇斯底里。
可实际上,他什么也做不了。
江海军也绝对不会希望他过去。
盛千陵怕江里掉下去,伸手拢了一把江里的腰,让他往前一点儿。
两人的轮廓都被夜色掩映,他们保持着如此亲密的姿势,并不惧怕路人的打量。
盛千陵紧紧扶着江里,抬起头说:“江里,你想过我们的以后么。”
江里:“……”
真没想过。
少年只要今朝醉,哪里还管万年长。
学渣江里根本答不上来这题,只能顺势把头埋进盛千陵怀里,嗡声道:“陵哥,别说了。”
于是盛千陵也就那么任由他抱着,安静地不再说话。
他们没坐多久,公园的保安忽然提个喇叭过来赶人。
保安说:“明后天要高考,为了不影响住在附近的高三学生休息,今天我们早点关门,请大家提前离开。”
江里在盛千陵肩上靠了好一会儿,有点不太想和他陵哥分开。
他的心情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傍晚看到的那一幕已经不能再激起他心中的余荡。
在起身前,他像告白,又像自由自语:“陵哥,我真的好喜欢你。”
盛千陵手顿了顿,一颗心被江里抚得熨熨帖帖。
他说:“嗯,我知道。”
两人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沿江大道人太多,他们没打到车,往前走了好远才拦到一辆返程的空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