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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江里刚刚从一楼洗澡间洗完澡出来,就正面碰上了从楼梯走下来的盛千陵。
盛千陵刚刚起床,头发未梳理,慵懒地盖住额头。眼睫散漫地耷着,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
遇上江里时,才掀起了双眼皮。
两个人都没有提昨晚的事。
昨晚江里莫名其妙被盛千陵哄得睡着,连澡都没洗,才不得不在早上去冲了个凉换了身衣服。
江里停下脚步,看着盛千陵,很认真地说:“陵哥,我这两天有点事,没有时间陪你。这屋大门一般不关,你想去练球或者回来休息都可以。”
盛千陵挡住江里,问:“你要去做什么?我陪你去。”
经过一晚没有梦境的睡眠,江里的精神好了很多。
他摇摇头,说:“我要去几个镇上一趟,找一下之前找我拿货的男装店老板。”
有几个老板总是赊账拿货,至今也没结清。
江里平常性格好,愿意等,但现在他想凑齐一盒药钱,就不得不从这些地方想办法。
他不想把这些告诉盛千陵,也不愿意盛千陵知晓他的困境。
好在盛千陵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一连两天,江里都早出晚归。
几个镇离县城都挺远,他的电动车骑不了那么久,只好坐公交车去。一天下来总是跑不了两个地方。
关键是也没收回什么钱。
又是一天早上,盛千陵站在二楼窗户边,看到江里背着一个小包急匆匆出门,甚至都来不及邀请他一起吃早餐。
盛千陵只好洗漱完毕,独自到附近一家店吃了份小面,然后打车去云峰台球俱乐部。
卓云峰的办公室旁边有一张单独的斯诺克球桌,是他自己平时练球用的。正好盛千陵不便抛头露面,这几天就给了盛千陵训练用。
一连练了好几个小时,盛千陵才停下来,走到茶几旁边喝了一口水。
茶几上静静地放着他的台球杆盒,里面躺着一支充满故事的加长把。
盛千陵取出加长把,鬼使神差圈起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套在加长把上,上下**了几下。
这时,练球室门口响起来一道热情的声音:“千陵,在练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