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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小声的同乔木说道:“依奴婢看,小姐的身体挺好的,就是到了这里之后,总是有些突发状况,奴婢想着,或许咱们换个院子住着试试。”
身边还藏了一个小迷信,乔木失笑的摇头:“行呀,等来年咱们乔府有了银子,让人把这里所有的院子都给收拾出来,咱们按照一年四季,轮番的换着院子住。保准你喜欢。”
太贵脸色羞红:“奴婢也不是这个意思,只要小姐觉得舒适就好,不过若是对小姐身体好,奴婢觉得总是这么换着也无所谓的。”
难得太贵替她这么着想,乔木觉得窝心,这么全心全意想着自己感觉,自从父母离世以后,乔木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到了:“好了不用那么担心,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肯定是没事的。”
太贵:“总是要让大夫好好地看看,您若是心里有数,就不会突然的晕过去了。”
乔木翻白眼,随你们折腾吧,不过有时间自己还要回去一趟,找个大医院好好地检查一遍,大好年华的,别有什么暗疾才好。
乔木的身体,燕城的医官给看过几次,都说只要调理调理就无碍,从乔木的身体上看不出来什么毛病。
可乔木还是再次晕过去了,可见乔木的毛病,医官这里是看不出来的。
燕阳让人特意找来的大夫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给乔木检查的很仔细,这年代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可大夫望闻问切的手段轮番上来,光号脉,看舌苔,瞧眼底就耗了半个时辰,弄得乔木心里都怪没底的,这不是摊上大事了吧。怎么大夫的态度这么严谨呀。
乔木心里紧张,忍不住开口:“可是有何不妥。”
老大夫是个沉稳的:“老夫还没看出来什么不妥,小姐平日可是觉得身子有何不妥。”
乔木:‘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大夫凝眉:“小姐平日里都做些什么消闲,可是些费脑子的,平日里小姐可有多思多虑。或者喜好做什么费神的女红。病不忌医,小姐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能仔细的跟老夫说说嘛。”
乔木有点脸红,很不好意思的回答:“这个好像都没有,倒也没什么可不好说的,您老也别笑话,我这个人吧,就不太会手工,平日里轻易不拿针线的。平日的消闲,也没什么费脑子的,关键是费脑子的事情我都不做的。至于说多思多虑那就更没有了,可能跟性情有关系,说起来确实不好意思,我这性子说好听了那是乐天知命,说不好听了那就是心里从来不装事的。”
太贵同几个丫头听自家小姐说这话,头垂的越来越低,哪有小姐这么贬低自己的,就是实话也不能这么实说呀。
老大夫的老脸上随着乔木说的越来越明白,也是越来越扭曲,这位小姐还真是个洒脱的,按说这样的人,这样的性子的人,都是那种健健康康,最长寿的才对。真是令人费解。
燕阳在边上神情还算是淡定,只不过视线已经移开很久了,这女人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呀,他这个听着的都替他脸红。
乔木说完话后,好半头都是寂静的,老大夫觉得人家一个小姑娘听自己的话才有什么说什么的,弄得缺点全暴漏出来了。
实在有点于心不忍,给乔木解围到:‘听闻小姐机关家族出身,自幼得家族教导,醉心于机关术上,成就斐然,或许小姐自己不觉得,可这这些都是非常费神的事情,依老夫所见,有可能小姐劳神在这里了也说不定。不过一切结果还要老夫在看看才能对病症定性。’
乔木看看老大夫,医术好不好的不说,人家态度严禁认真负责,不忍心这么误导了老先生的诊断:“恩,说实话,这个也机关术,对于乔木来说也不算是费神,都是先祖们留下的遗泽,乔木不过是照本宣科而已,余下的事情有工匠们在做,乔木。”虽然不好意思,可真的没肺神,都是弄来的现成货。
看着老大夫还有一群的丫头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实话实说的小姐了。
燕阳终于插言打断了乔木的自我剖析:“就像大夫说的,乔小姐自幼接触机关术,对于机关术已经是熟记于心,随手拈来了,可能在乔小姐来说这些不算是什么,也不怎么费神,可对于乔小姐的身体来说,已经是不堪负荷了。”
燕阳觉得最让乔木费神的怕是那块神木,不过这东西对两人来说都是不可说的。偏偏这个女人这么不着调,也不想想三番两次的为何如此。恰逢神医再次,燕阳也想让神医看看,乔木这么昏迷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什么的。
老大夫:‘少城主说的很有道理,这是很有可能的,乔小姐切莫大意,最近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在接触关于机关术方面的问题了。’
乔木可有可无的点点头,不接触就不接触吧,有没有费神她自己知道。
老大夫仔细端详乔木好久,看的燕阳都有点要发火了,这老头为老不尊。
乔木也怪不好意思的,她确实挺漂亮的,可也不能这么盯着看呀:“老大夫可是觉得乔木面向有何不妥。”
老大夫:“哪里,小姐一脸的福相,待过几年长成嫁人之后,定然是多子多孙的相貌。”
乔木失笑:“老大夫竟然还精通面向的学问,乔木可要成老大夫吉言了,不过也不用在等几年的,乔木就是看着面嫩,过了年可就是双十之数了。已长成,待嫁人。”说完还笑呵呵的挤挤眼。
不过说的是周岁,按照这里的算法,她现在二十还过生日了呢。反正这里没人知道,乔木就愿意按照周岁算。
燕阳气的瞪眼,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知羞呀,对着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子,就那么随便的说嫁人还外代生孩子,真的好吗,规矩呢,礼教呢。真是让人不省心,高兴不起来。
老大夫听到乔木这话,眼里闪过惊奇:“小姐已经双十年华。”
乔木心说没有那么老的好不好,强调到:“来年才是双十。”后面心里补充,即便是周岁。
老大夫不知道乔木纠结这点年岁,上前两步:“小姐莫急,让老夫在探探脉。”
乔木也好脾气,老头是个随和的好大夫,伸出玉腕:“老大夫请。”
燕阳看着乔木随便就伸出来雪白手腕,气的咬牙切齿的,一身的冷气都散发出来了,瞪了一眼边上的太贵。
太贵被少城主的冷气煞的脸色都是白的,顺着少城主吃人的眼光看过去,就是自家小姐大大咧咧伸出来胳膊腕子,三两步上前,拿出轻薄的丝帕给自家小姐的手腕盖住,才缓缓地开口:“大夫请。”
乔木看着手腕子上的手绢满头的黑线,这东西放在胳膊上能盖住啥呀,管个屁用呀,本来医疗条件就落后,还偏偏给人家大夫制造诊断难度,还能好好地看病了,幽怨低头的瞥了太贵一眼,这丫头分不清重点。
太贵低头一眼都不敢看自家小姐,他家小姐的幽怨可比不过少城主边上的威压,当丫头真是太不容易了,真想就这么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