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行来,晏轻侯好几次都想跟玄易同房,可玄易总是推搪。晏轻侯知道玄易是怕被裘明得知两人关系,也就暂且放了他一马。反正一月期满,玄易势必得与他欢好。
他伸指,解开了玄易腰带上的翡翠扣。
玄易扭头,对上晏轻侯冰寒双眼里暗涌的情焰,苦笑道:「我赶了一天的车,等我沐浴之后吧。」
回答他的,是晏轻侯贴上的嘴唇。
轻轻碾磨,深深吮吻……听着玄易的气息逐渐变得跟他同样短促低沉,晏轻侯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玄易濡湿的唇,转而咬住他的脖子,品尝着散发雄性麝香味的咸涩汗味。
「做完了,我帮你洗……」他拂袖,熄灭了烛火。
月色凉如水,似只温柔的无形手掌,穿过客房临街的窗子,拂上床上两具紧密纠缠的身躯。
床架因两人激烈的动作嘎吱作响,仍盖不过两人肉体厮磨带起的湿腻水声。男人粗重的鼻息断断续续,间或漏出几声压抑的低喘。
玄易趴卧着,身下柔软的被褥,已经被他和晏轻侯的汗水打湿。压在他背上律动的人,大概是因为禁欲的缘故,分外热情,似乎想把一个月来积蓄的欲望尽数宣泄。
被强行穿刺的地方升起熟悉的涨痛,又有股说不出的奇异快感在缓慢蔓延,顺着脊髓流进脑海……
晕眩,却又畅快淋漓。他忍不住轻哼,反手抚摸着背上晏轻侯汗热的细腰、窄臀……微微扭动起腰,在被褥上磨赠着自己同样亢奋的欲望根源。
什么情丝之毒?什么臣国质子?统统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这一刻,只想跟与他亲密无隙的人翻云覆雨,共尝世间极乐……
裘明还站在房外,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进一枚鸡蛋。半晌,强迫自己阖上嘴,像做贼一样溜回隔壁那间上房,吐了吐舌头。
乖乖,晏大侠居然是皇上的枕边人!难怪路上总是用冷得可以冻死人的眼神看着他。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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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日头升得老高,玄易和晏轻侯才踏出房门,在客栈用过粥点,驾车南行。
途经乡野溪涧时,三人停车歇脚。晏轻侯刚在株树荫下找了片干净草地,尚未坐下,一个软垫已放到他要落坐的地面。
「晏公子,坐垫子上舒服多了。」裘明讨好地笑。厚厚的粉下露出两个黑眼圈。
彻夜未眠啊!昨天回到房里,隔壁的云雨声还是很有穿透力地骚扰了他整晚。先前启程时看到玄易脚步略显虚浮,显然昨夜战况激烈。再看看晏轻侯,依旧神清气爽,不由得他不暗中咋舌。
高人就是高人,被皇上折腾了整夜还是生龙活虎。
晏轻侯哪知道这小子肚子里转的花花肠子,往软垫上一坐,却听正在溪边洗脸的玄易「噗哧」发笑。
「笑什么?」晏轻侯斜睨玄易。
玄易笑了笑,要照实说,铁定会把晏轻侯气得不轻。他抹过脸,补上了黄色药膏,坐到晏轻侯身边歇息。
初入秋,气候仍十分炎热。玄易挥袖轻扇着风,仰望高空浮云流幻,享受着难得的轻松。
肩头忽然多了重量,他不用看,就知道是晏轻侯又靠在了他肩膀上。
天下间,大概也只有这个目空一切天不怕地不怕的质子,才敢将他这尊贵的玄龙皇帝当成靠枕。
玄易苦笑。晏轻侯睁眸,对他看了一眼,又阖上眼帘。这回,干脆把头往玄易大腿上一枕。
真是得寸进尺!玄易皱眉,有些牙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