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两。”
“十万两。”
“十五万两。”
“二十万两。”
……
木若昕听到那么大的数额,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不过也就因为东叔的出价,她才知道蓝正司在对面,因为当蓝正司是朋友,不希望他花这笔冤枉钱,所以给他打个手势,暗示他不要买,还轻轻地用唇语告诉他,“别买,别买……”
蓝正司似乎明白木若昕的意思,于是叫住东叔,“东叔,不必加价了,这批风灵草我们不要。”
“公子,这是为何?魔王已经不跟我们抢了,这是大好的机会。”东叔不明白,不过也看到了木若昕对他们比划手势,大致懂点了。
“木姑娘对草木颇懂,我相信她。”
“我看她是故意叫你别买,好让魔王以低价买到风灵草。”东叔对木若昕有点点意见,还是不想放弃这批风灵草,可是主子已经开口说不要,他有什么办法,毕竟钱不是他的。
“就算我们不加钱,叶开胜也会加,你看到她提醒叶开胜不买吗?”
“这……”这倒没有。
“木姑娘是好心提醒我们,这批风灵草不好,没必要花大价钱买下。黑鹰已经不再出价了,你没发现吗?”蓝正司不希望东叔对木若昕有误解,所以才把事情说清楚,然后给对面的木若昕一个温柔的笑容,再点点头,传达自己的意思。
木若昕看明白了,于是对蓝正司竖起两个大拇指,夸赞他。
木若昕和蓝正司这一番手语交流下来,看得阎历横好是不爽,拿着酒杯的手,不知不觉中加大了力道,无意间把酒杯给捏碎了,心里有股莫名的怒火在燃烧。
“阿横,你怎么了?”木若昕听到杯子碎裂的声音,回头一看,发现阎历横所做位置的桌面上,掉有磁瓦碎片,于是关心问问。
“无事。”阎历横冷硬硬地回答,重新拿了一个酒杯,自己给自己倒酒,一饮而尽,借酒消气。
“你好像在生气,为什么突然生气啊?”
“本座没生气。”
“还说没生气,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用‘本座’自称,我都研究过了。”
“你研究过了?”她居然研究他,换个角度来想,意思就是说,她心里想过他。
木若昕并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会让阎历横曲解,心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率真得很,“对啊,虽然你常常带着面具,不过我还是能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生气,什么时候伤心,什么时候难过。”
“为何要研究我?”
“想了解你,所以就研究咯。”
“为何想要了解我?”
“想了解就是想了解,没有为什么。我做事一向都没有为什么的……”木若昕说到一半,忽然变脸,似乎想到了什么,用食指指着阎历横,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了?是不是因为我出的价码太高?不是我出的价码太高,而是两株风灵草真的值这个钱。你看看那个人,都出到五十万两了,我才收你五万两,这笔买卖亏的是我,好吧。”
“我未曾如此作想。”阎历横直言心声,不解释太多,心情因为木若昕的一句话又变好了,慢慢品酒。
“没有才怪,你,还有你,你们脸上都写着呢!哼,我做的是正当买卖,谈价格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们不想买,那我也不勉强,大不了我卖给别人,反正有人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