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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棠翻她一个白眼,“我就一个娘,在境内。还有,姑奶奶跟天真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再有,我跟宴九是朋友,才不是你想的那种龌龊关系。”
老娘们,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变着法儿的吓唬她。
她看上宴九?
开什么玩笑。
她跟宴九的关系岂容随意亵渎!
花三娘仔细看小姑娘脸上神色,好像的确没有撒谎。
她垂下眸子,遮住眼底暗淡,“你没有那个心思就好。丫头,这世间男人千千万,但是好男人万里难挑一,挑出的那个也只是相对好,不是绝对好。我就是前车之鉴,你可千万别走上我的老路。就算日后想嫁人了,也最好寻个你能拿捏的,万不要为色所迷——”
“大美人,你喝醉了,早点回房洗洗歇了吧。”顾西棠起身离席,从桌上菜盘子里拿了个酱鸭腿边啃边走,嘴里还嘀嘀咕咕,“嫁人?我得有多想不开。”
一个人自由自在开心快活不香吗?
脑子进水了她才会去放下大刀拿起锅勺。
“……”花三娘托着香腮醉眼朦胧,幽幽叹气。
又愁上了。
丫头想嫁人,她愁。
丫头不想嫁人,她更愁。
这怪胎到底是怎么下凡的?
……
寨子东角客房。
房内点了一盏油灯,灯苗跳跃,光线暗淡。
床尾的屏风后面摆了个大浴桶,热气袅袅。
燕一将最后一桶热水倒进浴桶里,准备伺候主子梳洗。
流域里晚上气温比白天要低很多。
加上黑虎滩寨子又建在半山腰,入夜之后更冷。
“幸好出门前我带了几件厚实衣裳,要不然主子您就得挨冷了。”
出门的时候,他精心准备的行礼都没能带上,全填进王府库房了。
因为那些东西加起来有两马车。
主子说轻装简行,有需要的路上再买。
准备要送给小煞星的东西更是一件没拿。
这让燕一一度怀疑准备行囊那几天,主子是在溜他玩。
宴九已经脱了外衫,将轮椅转到浴桶旁,“挨不了冷,边城有卖成衣的地方,再不济,跟寨子里的人借两件穿总能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