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就是果戈里。
就如同无数父母恩爱家庭有了孩子的现状一样,自从西格玛来了之后,他和费佳可以黏在一起的时间大幅度减少。
基地里本来就有一个经常和他争夺费奥多尔注意力的伊万,现在又来了一个西格玛,果戈里自觉自己的地位直线下降,偏偏费奥多尔浑然不觉,沉迷于带乖孩子的奇妙氛围,对果戈里的控诉不管不顾。
陷入苦恼的果戈里没胆量折腾费奥多尔,又因为怕被告状不敢得罪西格玛太狠。于是他盯上了人在东京当教授,几个月也不见得回来一趟的普希金,缠着他必须帮自己夺回费奥多尔的注意。
普希金每天不仅要备课教书,还要打理死屋之鼠在东京的产业,已经可以说是忙得脚不沾地了。在每个月仅有的几天假期也因为果戈里的无理取闹而变成了灾难。忍无可忍的他决定自救,于是他推荐对方送西格玛过来早稻学院念书。
“你看啊,你不是觉得费佳整天看着西格玛不管你了吗?那你就把西格玛送走,你把他送过来学习费佳总不会有意见吧。正好桂君现在也在这里,我照顾的了一个自然也能照顾两个,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虽然还是往自己身上揽事情做,但普希金坚信照顾两个乖孩子肯定要比应付一个果戈里更容易。也真辛苦费佳这么多年十年如一日的忍受他,想必也就是一直以来果戈里太难带,费佳才会沉迷于带乖孩子的乐趣。
于是他们两个趁着费奥多尔工作需要出门两天的时候连夜把西格玛用异能转移到了东京。果戈里办理入学手续,他做担保并拿出攒了很久的私房钱做学费,总算把人给安顿了下来。
晚上费奥多尔回来看到西格玛不在,立刻抓着他们两个兴师问罪。但在他们‘提前学日语,早学有好处’以及‘让孩子多和同龄人相处对性格形成有好处’的打岔下勉强接受了人已经被送去上学的事实。
但被敷衍住了是一方面,担心人适应不了环境是另一方面。费奥多尔提出要给西格玛打个电话,这算是合理要求,再说到了现在就算西格玛告状也已经晚了(果戈里语)。
可事情往往容易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费奥多尔连续打了几个电话,那边都没人接听。无奈他又给西格玛的年级主任也就是地中海老师打了一个电话,可是又被当成诈骗电话挂掉了。
三人以为这是西格玛交到新朋友玩的太开心了没听见声音,为了以防万一索性使用果戈里的异能传送了过去。结果发现人不在宿舍,不在教室,不在学校里任何一个他们找得到的角落。
结束了回忆,普希金偷偷看向费奥多尔愈发不好的脸色,一个一米八几的壮汉险些哭出声。他知道要是今天找不到西格玛,费奥多尔非要让他和果戈里尝尝他的异能不可。
“看看你们两个干的好事,系统判定这次的失踪事件是主角团的前传事件,必须由他们来解决,我们现在连调查的权利都丧失了,如果强行参与很有可能会被世界意识盯上,面临和桂一样的问题。”为了以防万一,这些话费奥多尔全部都是用俄语说出来的。
他现在是真的很生气,不只是因为西格玛的失联,也是因为他们接下来不得不和太宰治等人打交道。不过事已至此指责也是没有意义的。
“等下他们来了之后,记得打起精神来,尤其是对江户川乱步,不要暴露不该暴露的。可以的话也找一下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和西格玛这个本土人物比起来,桂正作就算出现意外也不会受到本质上的伤害。但毕竟他一直是科研人员,没有专属于自己的系统,现在他们也无法用系统和他联系上,只能耐心的等待消息。
见费奥多尔的脸色有所好转,果戈里小心翼翼的凑上来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虽然他确实很想独占费佳的全部注意力,但作为一个有正常情感的人,伤害别人以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有违他的本性和从小受到的教育,因此在这次的事里他也很自责。
“等西格玛找到了就把他接回去。”他向费奥多尔保证。
费奥多尔张了张嘴,还没等说出些什么来,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是太宰治一行人过来了。
听着脚步声渐近,室内的三人都不自觉的控制了一下表情,费奥多尔半靠在墙上做出一副已经疲惫了的样子,果戈里把外套披在他的身上。而见两人都没有起身的意思,普希金认命的结束面壁,打算迎一迎侦探社的一行人。
可当看到打头的那一个人后,普希金恨不得当场倒着走。
走在最前面的国木田独步显然也认出了这个当初追到他家里拉生源的半吊子老师,他努力压住自己脸上‘不够专业’的表情,试图让自己显得友善一点。
可即便是这样,普希金还是很从心的退回了墙角的位置,继续emo。
这叫什么事啊!他在内心流泪,当初自己也是货比三家才挑了这所学院作为自己和桂正作未来落脚的地方,谁想到之前几十年都没问题,自己才来了两年居然就出了事情。要不是自己做的事自己最清楚,他都要以为自己就是第一嫌疑人。
“说起来最近被绑架的大部分孩子好像都是叶甫盖尼老师的招生进来的学生,好可疑。”看见太宰治投过来的眼神,普希金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得更深了。(1)
“不是他,他也担心孩子们的安危,不过真正的犯人应该是打算嫁祸给他。”江户川乱步推理。
我想也是,角落里的普希金几欲叹气,果然升职的速度太快不仅会引来羡慕嫉妒的眼神,还会引来无端的陷害。毕竟一个和其他同僚并不算熟悉的人怎么看都是最适合背黑锅的对象。
不过排除了普希金的嫌疑,剩下的注意力自然都转移到了这对俄罗斯人身上。
秉持着侦探办案要摒弃私人感情的原则,国木田独步带着略微审视意味的目光投向面前坐着的两人。
和国木田想象中吓到地中海老师不敢进门的俄罗斯两米壮汉形象不同,面前的两人看起来意外的并没有太多的攻击性。
同样坐在长椅上,左侧的那个带着白色帽子的黑发青年看起来身体并不太好,而且可能是因为亲人失踪过度焦急损失了太多体力,他的脸色显得很糟糕,靠在墙上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一个人则看起来要更健康一点,但也没强壮到可以单手掀翻老师的地步,他穿着小丑礼服,现在正以担忧的目光看向身边的黑发青年,对方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