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夏初谈恋爱以来第一次没听他老婆的话:我本来也没多喜欢演戏,一开始是因为建筑工地不供盒饭剧组供,所以我才没去搬砖来跑龙套,我只喜欢你呀!结婚的时候我不就说了吗,以后以你的事业为主,你喜欢演什么演什么,那种不卖座文艺片也没关系,反正我老婆是艺术家,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给你的艺术道路赚取更多需要的铜臭。
“然后他就开了个直播号,每天直播给老婆做各式各样的营养餐,那半年打赏加上网站的签约费大概两个亿吧。”
童琪给时蜜科普这段过往是有目的的:“小蜜,你以后再找对象就照着夏初这种类型的找,爱老婆顾家的男人财运不会太差。但我就不让严穆给你介绍了,他那些朋友里靠谱就夏初一个,也不知道一群人渣里怎么就能有一个出淤泥而不染。”
她这句话不但把徐朗骂进去了,顺带严穆都别想往外摘。
严穆皱眉:“他财运不差是因为他糊成狗我都养着他,要不是我他现在没准在哪个工地搬砖。”
徐朗也在一旁加缸:“就是,而且夏初这样的男朋友哪有那么好找,我想找夏初这样的女朋友还找不到呢!”
他说完这句话意识到了似乎哪里不对,因为童琪和时蜜看他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基佬,急忙矢口否认:“不是,我是直的,就是说这个意思。女孩子嘛,当然长得好看最重要,没必要读多少书会多少东西,傻傻的反而可爱,再会撒娇卖萌做饭好吃,你看夏初和这些条件就差个性别,严穆不也乐不得地养着嘛!”
于是童琪和时蜜又齐刷刷地把看基佬的眼神转移到了严穆身上,气得他一脚踹在徐朗小腿上:“你特么能不能嘴上有把门,会说话就说,不会说闭嘴。我养他明明是为了衬托我英明神武的,别逼我把你喜欢跟着我俩混的原因说出来。”
听他这话倒把童琪的好奇心勾起来了:“说说呗,我也挺想知道的,为什么呀?”
她这么可爱,严穆怎么可能拒绝她的要求,当机立断把徐朗之前追过顾亦晗,但是被顾亦晗以我喜欢穿裙子好看的男人为由拒了,他不死心继续缠上来,结果慢慢发现这个穿裙子好看的男人的确比大多数穿裙子好看的姑娘还好玩的事情说了。
这让时蜜再一次感慨了一下男人友谊的神奇,之前只听说夏初追过童琪,没想到徐朗还追过顾亦晗,原来从情敌变兄弟的操作,可以玩得这么普遍吗?
等夏初做好了饭菜,人从厨房里出来,三个人才是又一次刷新了时蜜的认知。
别看夏初秀气得跟个姑娘似的,但惹急了各种卧槽泥马靠你姥姥老子日你,严穆也好不到哪去,长着一张清冷霸总的脸,该给夏初怼回去一点都不含糊。
童琪给她解释说这俩人读书的时候就不是什么省心的主,逃课打架惹事年级出名,后来他们一路走来也不是一开始就有钱,着实在社会底层吃了好长时间的苦,所以才和从小就有钱的富二代徐朗不一样,他在三个人里总是还不上嘴挨怼得那个。
吃过了饭,徐朗可能被怼久了想找回点面子,便提议不带严穆的打麻将。
“带严穆没办法玩,他那脑子不是人脑子,牌都能让他算出花来。”
他这么说严穆不可置否,之前和那些狐朋狗友们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也打过麻将,但只要有他在,其他人全能输得裤衩袜子都不剩。
演变到现在,打麻将这种凡人游戏已经把他这个神仙剔除在外,他轻易不下场,一般只是作壁上观,偶尔从上帝视角观摩一下夏初的牌,见识下人类智障的极限。
果然,一听严穆不参加,除了严穆之外带不动他,担心自己输光头发的夏初有点方,在确定童琪更偏向时蜜这个闺蜜,人家两个铁定一伙之后谄媚地望向徐朗,卖萌求带的意味不言而喻。
徐朗其实一点都不想带他,因为如果说严穆是神,夏初简直是严穆的对立面。
脸黑手气差也就罢了,那个高考数学三十二分还有二十分是因为选择题全选c拿到的脑子根本不能指望他算牌,带着他和别人打麻将基本相当于送钱,直到他发现童琪和时蜜手法都不熟练……
“来来来我初坐过来,好好求求你徐哥哥,哥哥带你装逼带你飞。”
天大地大头发最大,夏初立刻丢弃所谓的面子,乖乖坐在徐朗身边叫了声哥,叫得徐朗眉开眼笑夸了句“我初真可爱”。
接下来的第一圈麻将,徐朗和夏初两个人简直让童琪和时蜜充分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男人的劣根性。
原来只要足够可爱会撒娇,男人这种生物真的可以不在乎你脑袋好不好使,学历高不高,甚至在不涉及深入交流的时候,连性别都可以妥协一下。
夏初那真的是在打麻将吗?他全程只是在哄着徐朗开心啊!
比如徐朗吃张牌,他眼里闪烁出亮晶晶的小星星;徐朗拆了童琪这边的对儿,他歪着头鼓鼓掌;徐朗就差一张胡牌,激动地喊了句“听”,夏初做出一副双手捧心的崇拜样子:“哇,徐哥哥你好棒呀!”
影帝大大这辈子就是戏足,你想要的样子我全能演出来。
就这样,徐朗愉悦地带着夏初赢了两局,一时间飘飘然起来。
“时蜜是吧,我和你说,女人不需要太强的,你那么强怎么给男人表现的机会,你看我初多乖,这才叫女人味。”
他这种说教听起来怪怪的,时蜜已经不想就前半句进行反驳了,只针对后半句黑人问号:“但他不是个男的吗?”
徐朗似乎这才回味过来:“啊,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反正你的事我也听说了,该学的就学着点,你说你好歹是个女孩子,长得没夏初好看就算了,性格还没他可爱就是你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