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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皮肤恢复原样,身上的疼痛却并未消散,他一度失神,却强忍着不愿意在夜君离面前妥协,没有半点认输的意思。
夜君离侧身看他,嘴角微微上扬,却透出莫名凉意。
"云浅,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不将它交出来,就别怪我不顾情面。"
云浅仍旧不甘示弱,眼中并未出现半点胆怯,锁魂谷内燃燃火光照亮他固执的双目,与夜君离对视:"我不需要你顾及情面!你以为这点小刑罚就能唬住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没想到现在的你倒是有几分能耐。"夜君离饶有兴致地看着云浅,手指在他脸侧游动,缓慢而持续地渗透着他的体温,与他的眼神一般,冰凉彻骨。
下一瞬,他却猝不及防地抬手,将手中的骨灵鞭挥向云浅,直直抽在他的心口处。
被骨灵鞭抽中的伤口会持续血流不止,留下的鞭痕永不消散。
这一鞭下去,几乎要了云浅半条性命,他的灵力本弱,身子骨一直不好,如若不是靠体内的火炎珠支撑,恐怕性命难保。
他痛到抽搐,脑袋产生不适的眩晕感,想要大口喘气却使不上任何气力,一呼吸,心口都疼痛难忍。
他紧紧挨着墙壁,希望得到一丝仅有的温度,以来缓解身上的不适。
第四章不会还给你
夜君离认为云浅有火炎珠支撑不会轻易死去,对着云浅越发狠厉,下一鞭,抽在了他的脖颈处,却正好抽中侧颈的命脉,污红的鲜血如泉眼崩塌般涌出,无论云浅怎么用手捂住,都徒劳无功。
这才使夜君离收起骨灵鞭,有惊慌之色从他眼底一闪而过,俯身在云浅的颈脉处轻轻一扫,血才勉强止住。
"放心,正如你所说的,我不会轻易取你性命。"
"但是,你若再反复挑战我的耐性!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夜君离抬高音量,浑身透露出一股捉摸不透的冷意。
"我也再说一遍,我不会轻易将火炎珠还给你!"
没人知道,为何云浅如此执拗,死扣着火炎珠不放,对于他来说,火炎珠仅仅只是让自己增涨了一些神力。
因此,更让夜君离认为,云浅当年是有备而来,有目的地接近自己,设局夺走自己的火炎珠从而打压自己。
云浅从头到尾,都没爱过自己。
他继而伸手抵向云浅的眉心之间,掌心骤然出现一个黑色的漩涡,不止地将云浅的神力往内吸。
片刻,夜君离才满意地收回手,似笑非笑地继续盯着云浅:"那日见你,便觉得你身上的神力昔不如今,火炎珠果真好用,对吧?"
他似是想到了更有趣的玩法,薄唇勾起,声调透出诡异:"看在你神力还有用处的份上,我姑且将你带回夜殇宫伺候着,与我日夜相对,可好?"
"伺候"二字被他有意无意地加重,声音近得犹如耳鬓厮磨,却令人不寒而栗。
云浅知晓,更大的恶念将接踵而至,但他不会放弃抵抗,他不会将火炎珠交出来。
由于失去了几分神力,加上方才的一番折磨,云浅欲试图起身却还是失重地跪了下来,呼吸仍旧急促。
但夜君离没有分毫怜惜,直接用骨灵鞭将他圈锢,生生将他拖回夜殇宫。
地上很快便出现两道刺目的血痕,从锁魂谷直至夜殇宫。
无人发现,云浅的眼泪与地上的血痕一般,也流了一路,透明的眼泪与殷红的血迹融为一体,化作苦涩的味道。。。
"将血迹给我舔干净!"夜君离不屑一顾地吐出命令,冰冷的目光直直射向跪在地下的云浅。
一阵风吹开窗棂,云浅乍然感觉到一阵恶寒,浑身好像有细碎的冰渣渗在血液里,流经四肢百骸。
但他还是认命地埋低了头,准备执行夜君离的命令。
却猝不及防被那人狠狠踩踏着后背,重重地趴在了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继而又被一只强而有劲的大手用力地扼住脖子,逼迫自己面向他,厌弃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残败的试验品。
"你宁愿像条狗一样被我玩弄,也不愿意将火炎珠交出来!我真的会杀了你!"夜君离忽而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冲着云浅吼道。
云浅却似视死如归,没有半点屈服之意,挑衅道:"有本事就自己拿,它现在就在我体内,你可以直接将我的心挖出来,不就可以拿到了。。。"
似是被戳中痛处,夜君离松开了擒住云浅后颈的手,沉声道:"你不需要用激将法逼我,我不会上当。"
火炎珠需要持有者自愿交出才能发挥其威力,强行取出便如同一颗毫无用处的废石。
云浅忽而冷笑一声,被夜君离踩踏的后背仍隐隐作痛,却强忍着痛楚,吃力道:"辛辛苦苦到手的东西岂有还回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