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青芙:“……”
说得她是似的。
她不就是关心一下好姐妹的夫妻生活嘛!
郭青芙不禁一脸怜悯地看着沈卿,“阿青,你可要知道,你家男人可是素了十年。”
沈卿:“……”
“而且,你家男人是一个身心健康的男人,别说十年了,成熠那厮偶尔离家十天半个月的,回来也……咳咳,反正,我建议,你还是别让你家男人憋太狠了,否则最后受罪的还是你!”
沈卿嘴角一抽,已是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家伙,是越来越彪悍了!
她严重怀疑,她如今写的话本子,也都是些少儿不宜的内容!
因为郭青芙和江成熠的挽留,沈卿几人还是在魏其侯府用了午膳才离开。
夫妻俩总得留一个人招待宾客,因此最后,是江成熠送的他们。
就在他们一行人往魏其侯府大门口走的时候,沈卿无意间见到条侯府那个二娘子正在一株繁花盛放的桃树下,和一个高大俊朗的花青色锦衣男子说话。
却见条侯府的二娘子微微低着头,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男人神色淡然,眉眼间隐隐有不耐烦的神色,眼神越过女子的头顶,不知道在看什么。
江成熠挑了挑眉,“嘿”了一声,“那不是武安侯世子么?方才沈二娘子也被卷入那场命案中了吧?”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两人也发现了他们,武安侯世子神色一变,连忙大步向前,朝俞九清和江成熠行了个礼道:“在下见过俞相,见过侯爷,见过俞相夫人。听闻吴七郎方才得罪了俞相和俞相夫人,闯下了弥天大祸,在下身为吴七郎的兄长,理应为不成体统的弟弟赔礼谢罪!”
沈卿看着面前丰神俊朗的少年郎,脑中想起的却是另一张熟悉的面孔。
武安侯在十年前便一直追随着她和俞九清,是他们派别中十分得力的武将,据江成熠说,如今的武安侯是京城守卫的统帅之一,这武安侯世子也算年少有为,不过十八岁便已在军中独当一面,是当之无愧的将门虎子。
这样的家族,便是出了一两个人渣败类,站在沈卿和俞九清的立场,也是没什么可以指责的。
俞九清朝他抬了抬手示意他直起腰,淡声道:“世子知晓自己这个弟弟需要管教便可,这终究是你们的家事,我便不多插嘴了。听说武安侯前两天染了风寒,如今身体可好?”
武安侯世子见俞九清没有过多指责他们家,还这般和颜悦色,不禁有些激动道:“谢俞相关心!父亲已是没什么大碍了!今天他本来非要来参加侯府的宴席,在下和母亲劝得喉咙都干了才把他劝了下来。”
武安侯世子本就身材高大,面容端正,浑身上下还透露着一股只有十几岁的少年郎才有的朝气和坦率,一双黝黑的眼眸中写满了对俞九清的崇拜,仿佛俞九清简单的这几句关怀,就能让他为之粉身碎骨一般。
沈卿不禁暗叹,年轻人果然就是心思纯粹啊。
她没发现的是,一旁的俞九清注意到她的视线,一张俊脸悄然沉了下来。
就在这时,条侯府的二姑娘也走了过来,行了个礼道:“小女见过俞相,见过侯爷,见过俞相夫人。方才多亏了俞相夫人查明真相,小女身上的冤屈才得以洗清,小女感激不尽。”
沈二姑娘长得不算绝美,但也是清秀可人,且看这姿态,是难得的落落大方。
武安侯世子脸色微僵,似是有些不情不愿地道:“这是在下的未婚妻,沈二姑娘。”
沈卿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微微笑着道:“沈二姑娘方才以为被撵出府的是世子,一度十分焦心,能有一个对自己这般上心的未婚妻,是世子的福气。”
武安侯世子的脸色似乎更僵了,朝沈卿行了个礼道:“正如夫人所言,在下也十分庆幸能有这样一个未婚妻。”
沈卿不禁微微扬眉,身旁却突然传来一个有些沉冷的声音,“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告辞,世子和沈二姑娘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