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盛似有动摇,放下了长枪。
许宴知松口气,走到赵衡等人跟前,“各位大人,都是文人雅士何必计较,既然说学武是为咱们好,那咱们若愿意学便学,不愿就作罢,可千万别累着自己,若是累出个好歹,耽误了早朝,这就得不偿失了。”
言尽于此,就看他们是否有所领会了。
靳玄政拉拉她的衣袖,小声说,“宴知真聪明。”
许宴知一愣,笑盈盈的,“殿下才是真聪明。”
小小年纪便能看透,当真是聪明。
虽说众人还是不忿,但也不情不愿的跟着练了半日。许宴知在人群中寻找,不曾见柯相,她问李忠明:“见到柯相了吗?”
他摇头,“柯相压根没来。”
许宴知冷哼,“怎么?活不起了?”
谢辞赶紧捂住她嘴,“积点德吧你,柯相的人到处都是。”
许昌茗不用跟着习武是因为他的确身体不好,不宜太过劳累,再加上年事已高,靳玄礼特免了他的操练。那柯相又是何故?不曾告知过圣上缘由,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仗着老臣的资历多次忽视圣上的旨意了。
还真是倚老卖老。
第二日,不出所料,告假之人有一半之多。许宴知摸摸鼻子站在李忠明和谢辞身旁,周围空空荡荡。
“怎么今日告假之人这么多?”
“回圣上,昨日习武,定是劳累过度了。”许宴知睁眼说瞎话。
谢辞与李忠明嘀咕,“得了吧,腿都没迈开多远,能有多累,有些人动都没动。”
靳玄礼皱了眉,“人少成这样,还上什么早朝。”
许宴知趁机开口,“圣上,一直这么下去定是于朝堂无利,不如干脆废了这习武之事,好让朝堂恢复。”
见宋盛要说什么,许宴知先他一步,“圣上你想,文官虽体质不如武将但需处理的事务繁多,若每日因习武告假一半余人这些事不就只能累积不管么?只有让他们各司其职,才能帮圣上管理好事物,诸如军资准备,粮草筹备等等。”
一谈到军资粮草,宋盛就没再多言。
靳玄礼笑睨她一眼,“许爱卿言之有理,那此事就作罢吧。”
许宴知松口气,总算不用再受他们的口诛笔伐。
来的官员太少,早朝就早早下了。
李忠明问她,是怎么让宋盛没反驳的。
“将军嘛,除了行军打仗最看重就是军备粮草了,若真逼着他们习武,逼急了打仗不给物资宋盛不也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
谢辞也笑,“还是你聪明,让他们告假,逼的圣上不答应也不行。”
许宴知耸耸肩,“圣上圣明,自然知道是我的伎俩,只是配合我罢了。”
谢辞大笑,“就你李忠明是个蠢人。”
李忠明踢他一脚,二人顿时打闹一团。
许宴知突然想到还在许府的太子。
还真是虎父无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