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白没躲,左右她也没用力。他憨笑着,“诶,是属下嘴馋,还是大人体恤属下。”
“圣上驾到!”
许宴知站直身子,拱手,同众人一起,“参见圣上,圣上万安。”
“免礼吧,既然人都到了,那就出发吧。”
“圣上有令,即刻出发!”李公公的嗓音总是那么有穿透力。
靳玄礼的车撵在前,景王和王妃同瑞阳王一同在其后,他们之后才是同行的官员马车。
按照品阶顺序,许宴知是靠后的。
许宴知倦怠的合眼靠在马车里,阿桃说,“姜祀原本看上的是一套白色衣裙,我没让买,太素了不适合她,我给她买了桃色和棠梨的;宁肆买了石绿和烟墨的,我也看不得他总是一身黑。”
许宴知懒懒回应,“嗯,姜祀生的美,不适合太素,那你呢?你可有买衣裙?我看你今日穿的还是旧服。”
阿桃一愣,没料到她会注意自己穿着。
许宴知缓缓睁眼,声音不大,“让你买就买,听话。”
“是,我知道了。”阿桃微微垂着头,将茶递到她手里。
许宴知没接,合上眼帘翻了个身,“你喝吧,饿了就吃,不必顾及我,我睡会儿。”
“好。”
许宴知正睡得惬意,车门被敲响。
张戬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大人,小侯爷邀大人骑行。”
“啧,”许宴知被扰了清梦下意识蹙眉,缓了缓才开口,“知道了,我一会儿去寻他。”
许宴知整个人都散发着松懈懒怠,束发微散,接过阿桃递来的茶,清了清嗓,“阿桃,帮我重新束发吧。”
阿桃“嗯”一声,将她原本的束发放下来,正要重新梳理车门就被猛地推开,许宴知神情未变依旧松散,李忠明一摸鼻子,尴尬一笑,“我以为你偷着躲懒呢,正打算催你下来。”
“宴知哥哥莫不是……”沈玉寒的话在她看到许宴知的一瞬间戛然而止,蓦地红了脸。
许宴知此时青丝尽散,眉眼慵懒,眸中略带睡醒的迷离,骨节分明的手端着茶盏正送到嘴边,淡淡一笑,带着调笑意味,“莫不是什么?”
“莫…莫…莫不是在躲懒。”沈玉寒的声音越说越低。
“对啊,我正睡的惬意呢。”许宴知将茶饮尽,阿桃刚帮她束起马尾正要编发时许宴知拦了她的手,笑,“不必麻烦了,就这样吧,他们都还等着呢。”
许宴知放了茶盏撩袍下车,“我可没有准备多余的马来骑行,你们既邀我,我的马那就由你们来帮我解决了。”
“早就替你准备了,喏,我们几人一人一匹。”谢辞牵了马走来。
这马不错,许宴知抚摸着马的鬃毛,扬眉一笑,翻身上马,“我们骑行怕是不合规矩。”
沈玉林闻言便说,“不必担心,天子出行总要有人探路,我一早就禀明圣上,说我们为他先行探路。”
沈玉寒也上了马,她一袭鹅黄骑装,没有多余发饰,英姿飒爽,她扬声清脆一笑,“不如我们比一比如何?看谁最快。”
李忠明大笑,“那自然是我了。”
“有我在还有你什么事?”谢辞也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