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逐渐明白,她不该以自己的角度去看待世间女子的处境,因为她一向是自由的,便不能真正体会她们所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以及各种拘束带来的痛苦,那是因无力反抗造成的悲剧。
脚下的书卷累积得很多,她愈发心冷,她似乎能看到无数条锁链捆住了世间女子的手脚,既是束缚,也是操控。
……
翌日。
“你就穿这身去赴宴?”阿桃拧着眉问。
许宴知低头看了看,“这身不行吗?”
阿桃果断摇头,“当然不行,净白太素了。”
许宴知则是满不在乎,“左右不过是去照看人的且又不为宴主,不必如此讲究。”
阿桃却是不依,非得让许宴知换一身,她拗不过,只得依了阿桃。
许宴知换上桃夭底色衣摆和袖边为长春绣样点缀,腰间是杨妃色坠玉绣带,头顶是樱粉琉璃发冠束马尾青丝。
“啧,太艳了些。”
阿桃白她一眼,“大好的年纪,老穿什么素色?”
她将许宴知推出门外,“行了,就这样,你别啰嗦。”
“得,桃姐说的都对。”许宴知怪笑一声。
许宴知是带着姜祀去的,她让姜祀帮忙跟着沈玉寒,以防自己要应付旁人而顾不上沈玉寒。
“许大人!你也来了。”说话之人是周兼夷。
周兼夷也是俊俏模样,月魄的薄纱衣袍,腰间玉带精细。
许宴知颔首一笑,“小爵爷不也来了么?”
周兼夷一耸肩,一脸无奈,“我也不想来的,是我爹非逼着我来,烦都烦死了。”
许宴知朝他身旁一扫眼,“你那几个朋友没来?”
周兼夷眼底嫌弃明显,“你是说荣元辛他们几个?”
“啧,犯的事儿太多,禁足了。”
许宴知眉头一抬,“那小爵爷倒是能轻松一阵了。”
周兼夷笑一笑,“那倒也是。”
……
“药准备好了吗?”步月见阴沉着脸问。
翠英点点头,“准备好了。”
“哼,沈玉寒那贱人不是学男子爱喝酒吗?那就下到酒里去,让她以为是丫鬟无意上错的,防止她起疑。”
“是,小姐。”
步月见眸中划过狠意,“步堇晨到了吗?”
翠英恭敬回道:“小爵爷已经到了,只等安阳郡主喝下酒了。”
步月见嘴角翘起弧度,面色阴狠,“看今日过后那贱人还怎么同我争谢大人。”
翠英低眉顺眼道:“小姐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