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玄邕突然转言,“这茶怎样?”
“还不错。”
他又道:“岭南之事本王既然接了你就不必担心了,至于教不教沈玉林,本王见到他人再说。”
“本王也不是谁都指点的。”
“自然自然,王爷若是觉得小侯爷是可塑之才那便劳王爷指点一二。”
靳玄邕:“行了,你走吧。”
“若同本王待的久了,你那主子会起疑的。”
“本王知道你同他关系好,但毕竟是坐在那个位置的人,岂会没有疑心?”
“说起来,本王这个幼弟一向能忍,能在太后眼皮子底下顺利登上皇位,倒也不是个蠢的。”
许宴知抿唇,“王爷说话倒是一向直率。”
她起身告辞,回府换衣。
许宴知走后,魏堇走进来,“王爷,买了不少这儿的茶。”
“嗯,回府吧。”
魏堇忍不住嘟囔,“王爷倒是对许大人上心,还特意买好茶招待他,旁人谁有这待遇?”
靳玄邕:“许宴知是金贵人,挑得很,茶不好就不喝。”
“要同他谈事,没点好茶怕是不好谈。”
魏堇撇嘴,“王爷寻常喝的茶给旁人喝,旁人都还觉得是恩赐呢,就他嘴挑。”
“你若想喝好茶你拿去喝便是。”
“真的吗?那就谢过王爷了。”
……
岭南之事有靳玄邕,改律法一事也渐入正轨,许宴知这才得以松懈片刻。
谢辞说正是赏花的时候,定好下午一同去赏花。
许宴知换好衣袍正要走时阿桃来通传,“有人拜访,说是锦禄伯府的。”
许宴知一挑眉,锦禄伯府近日被齐家闹的不得安宁,怎的还有空找上她?她稍一滞,“让他进来吧。”
许宴知坐于堂前饮茶,只见阿桃领进来的人是个姑娘。
步月见。
许宴知似笑非笑,“不知步小姐登门所为何事呢?”
步月见是精心打扮过的,浅色衣裙少环钗,面容微白眼含泪,波光潋滟显娇怜。
这是打算唱苦肉计?
步月见小心瞥了一眼阿桃,低柔道:“能否请这位姐姐回避一二,我有些事要同大人说。”
阿桃闻言望向许宴知,许宴知朝她轻笑,“阿桃,茶凉了。”
“我这就下去换。”
步月见闻言又瞟了一眼阿桃,心中思量阿桃在许宴知面前不以奴婢自称,想必阿桃与许宴知的关系不寻常。
阿桃退出去后许宴知再次开口,“步小姐有话不妨直说。”
步月见站近几步,半垂着脑袋,“求大人饶了锦禄伯府。”
“你对谢辞做过的事可是我授意的?步堇晨当街打架可是我授意的?手下没轻没重致使齐志不治丧命可是我授意的?你锦禄伯府与齐家不对付可是我导致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与我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