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
“许宴知!”
“许小宝,许——唔,唔唔唔……”
许宴知捂着谢辞的嘴,咬牙切齿道:“你发什么疯?”
谢辞扒开她的手,“谁让你半天不来,花儿都谢了。”
“急什么?”许宴知拍了拍衣袍。
李忠明搭着许宴知的肩,“诶,咱都多久没聚在一起喝酒了。”
谢辞甩着腰间配饰,“确实,一直忙着律法一事都无暇松懈。”
许宴知歪了歪头,“我下了值还得去钦天监呢,哪有功夫去喝酒?”
李忠明伸手一下一下戳着许宴知的脑门,“你、怎么、这么、忙?”
许宴知歪头躲过,“那被钦天监选中又不是我能决定的,我还不乐意去钦天监呢。”
谢辞也开始作妖,扯着许宴知的衣袖摇晃,掐着嗓音道:“许大人,许小宝,明儿休沐,你同钦天监的东方大人说一声,别去了,咱去钓鱼吧。”
许宴知嫌恶的扯回衣袖,“别发疯,有话好好说。”
“啧,让你去跟东方令颐说一声,咱去钓鱼。”谢辞白她一眼。
许宴知想了想,“算了,左右不过两个时辰,你们等等吧,东方令颐说了,耽搁一次,后一次又加上。”
谢辞一耸肩,“行吧,那你早些去。”
……
“东方大人,看什么呢?”
东方令颐淡淡收回视线,轻道:“没什么。”
那人顺着东方令颐方才停留的方向看去。
只见许宴知走在中间,谢辞和李忠明一左一右搭着她的肩,谢辞的手还不老实的去碰她的官帽。
许宴知不耐烦的扶着官帽,对谢辞说着什么,而谢辞不见怒意反而笑嘻嘻的不停手。
三人都是赤色官袍,迎光而来,身上官袍显得鲜亮无比,不,或许不是因衣袍鲜亮而是因他们三人本就如阳般璀璨,三人正是意气风发儿郎模样,谈笑间尽显肆意畅快。
那人不由叹一声,“还是年轻好啊。”
东方令颐微一侧头,再次望向他们三人。
“对了,东方大人,你的年纪与谢大人一般大吧?”
东方令颐垂下眼,“嗯。”
那人突然不言语了。
东方令颐自然知道他的沉默是何意。
无非是觉得自己明明同谢辞一般年纪,却不见丝毫明朗,他自是阴沉冷淡,与谢辞的明媚肆意不同。
他一向年少老沉,阴郁沉闷,不被旁人欢喜也早已习惯。
东方令颐脑海中浮现许宴知在钦天监对他的反问。
许宴知的神色是多么不羁,且正是符合年纪的轻狂。
那人许是觉得尴尬,又开口岔开话题,“诶,他们年轻就是不一样,瞧着整个人都在泛光。”
东方令颐淡淡道:“你我在阴凉处自是不会泛光,你若在光亮下必然也会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