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岑骁渊停下来,唇分时发出轻微水声,忍不住又亲一下才彻底分开。
Alpha沾湿的睫毛像清晨接露珠的卷翘叶片,瞳仁里藏着一轮幽暗的太阳,挺直的鼻梁轻蹭在茧绥的脸颊,连带侧脸那道疤也贴了上去。
发情的猫儿才有动作,不停地蹭动,汲取茧绥身上的气息,嘴里不停呢喃茧绥的名字和昵称,把脸上湿润的泪痕蹭在对方的锁骨。
答案已经不再重要。
孤零零跌落在地板上的止咬器是证明。
茧绥亲手为他解开这层束缚。
就像九年前,茧绥第一次为他上药,事后岑骁渊浑身滚烫,高烧不止。
韶英知道后火急火燎赶来,问他到底笑什么,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怎么能轻易让旁人近身。
“那就是个笨蛋,不会故意害我的。”尚未分化的少年嘴边扯开一抹笑,面颊的红遮不住,却有种病态的猖狂。
女人沉重地叹出一口气,作为岑骁渊的家庭医生简直操碎了心。
“他就是先生给你找来的陪读?”韶英问。
岑骁渊点头。
韶英脸上的担忧不止。
那个Beta看起来年纪比岑骁渊还要小,根本不可能真的照顾好岑骁渊。
岑広澜只是看自己的养子到了该有陪读的年纪,随意挑选一个Beta了事。
“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真的靠他纾解信息素。”岑骁渊说。
然后,在往后的六年里,逐渐习惯了有茧绥陪伴的每个日夜。
乃至于有天这个人不在自己身边,他就要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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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骁渊的吻烙印在茧绥的身上。
细细密密的亲吻,如同火焰灼烧在心。
茧绥止不住地发颤和抽气,这一回湿淋淋的变成他,滚落的泪珠来不及砸下,就被Alpha舔舐掉。
抑制剂早在一个小时前就见效了,余下是最原始的欲望与冲动,因着茧绥的纵容,一发不可收拾。
茧绥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一套,是很久前酒店里,岑骁渊叫人给他准备的那一身。
Alpha亲手为他穿上了,宽大的衣摆盖住全部的身躯,埋下去的头顶被茧绥用五指抓住,深陷其中。
“够、够了,别再……呜,求你,岑骁渊!”他没有叫其他的称呼,单单只是“岑骁渊”这三个字却像一个开关,让Alpha更加亢奋。
茧绥只能深埋在他的肩侧,张口咬住岑骁渊的腺体。
苦涩溢满口腔,被他渡回岑骁渊的口中,纠缠中又隐约尝到滋味。
“苦话梅……”吞咽间,茧绥含含糊糊道。
“什么?”岑骁渊听见了,却不懂其中的含义。
茧绥裤脚卷起了一半,露出修长而笔直的小腿,被他握在手中,掐出一把白嫩丰盈的皮肉,印出修长手指的五根指印。
Beta的眼睛湿润而明亮,是黑曜石,是紫葡萄,是岑骁渊无数次想要夺走藏起来的珍物。
“话梅糖……你吃过吗?”
“不吃你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岑骁渊说完,又迅速问,“是什么味道?”
“就是糖,酸的、甜的,能含好久,都会有味道。”
茧绥跟不上岑骁渊的速度,动起来好累,他想装死,开始和岑骁渊聊天,想要他分心,“坏掉的,就是苦的。”
“你的信息素……像苦味的话梅。”
Alpha的信息素其实很高级,自己却把它形容的平庸不堪。
或许要挨骂了。
“是么?”岑骁渊却不在意,问,“很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