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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绥一直都很愧疚,因为自己的事情,连带缘余也要东躲西藏。
缘余却摇头,告诉他:“师父死后,是你让我活下去。”
江宜晚在旁边大呼小叫:“你俩果然有奸情!”
“不是,没有。”茧绥说得很坚定,“是我有私心,想要他帮忙教导弟弟。”
他到现在也这样说。
师父意外去世后,缘余有好一阵什么都不干,只是坐在医馆里发呆,收拾了师父的遗物,一把火烧成了灰。
那段时间,茧绥每天到医馆去,话里话外,希望缘余能帮忙管教弟弟。
“你怕我哪天吊死在房梁上吗?”缘余看穿他的心思。
茧绥说:“我怕啊,尘燃不听我的话,凡事都愿意找你商量,我、我们把你当半个家人呢。”
应该是“家人”这个词触动了缘余,他把小破医馆上了锁,从此再没有自杀的念头。
缘余活的时间太短了,这短短二十几年里,生是不被盼望的出生,死要是再死得不明不白,那多可惜啊。
茧绥总想着,像他这样的人都能活这么久,那像师兄这样的大好人应当能活得更久才对。
他始终认为,是他捡了便宜,给弟弟找了个好榜样、好大哥。
殊不知,缘余把他们两个都当做小孩,他是他们两个人的家长。
因为是家人,所以无论怎样的风险,只要对方开口,都愿意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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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Omega的发情期还有不到半月,江宜晚忽然抽风一样,不顾小灰接二连三的呲牙警告,一个劲儿往茧绥身边凑。
他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反正家族已经将他彻底舍弃,他回去就是嫁老头的命,岑骁渊那边呢,他也得罪了个彻底。
茧绥的弟弟看上去还有点资本,也愿意给他哥花钱……
那不如!
不如自己跟了茧绥,和他一块做土地主!
江宜晚美滋滋把自己的这一想法说给茧绥听,茧绥万分惊恐,险些拉不住发怒想要咬人的小灰。
他躲在已经长成大型犬的狼狗身后,疯狂摇头。
江宜晚不满道:“你觉得我长得不好看?”
茧绥摇头。
“那就是嫌弃我是个劣质Omega?”
茧绥还是摇头。
江宜晚不干了,大喊:“那究竟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