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颔首:“南诏陛下,别来无恙!”
当初敖律攻打西弦的时候,靳晏辞算得上是他的军师,二人也是有些交情,多年未见,南诏王还挺感慨的。
“刚刚就一直想问了,你这头发怎么了?”
靳晏辞:“药物所致,并无大碍。”
“哦,那就好!”
靳晏辞拱手:“靳某还有急事,先行告辞。”
态度相当冷淡,错身而过,对敖律这些妃嫔视若无睹,冷峻桀骜,仿佛万年冰山,一股子冷风吹过去,却乱了一池春心。
吕皇后疑惑:“这位是?”
“东兴的摄政王,女帝的皇夫,是个英雄人物,可惜遇到了女帝陛下,英雄折腰,啧啧……”
吕皇后:??
怎么听着还挺开心的?现在是开心的时候?没看到南诏的龙椅都被那女帝坐了去,居然还有闲心打趣人家夫妻两人。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家陛下是这么个心大的?
靳晏辞去找凤执:“陛下,找到了他们的一个巢穴,不过人已经撤了,只剩些东西。”
凤执眯眼:“跑得倒是挺快。”
靳晏辞走过去,倾身耳语:“暗处有人。”
他们的目标是女帝,女帝还在这里,他们怎么舍得走?相反,这里应该是个天罗地网,就等女帝自投罗网。
凤执眯了眯眼,突然抬手勾住靳晏辞的脖子,在他脸颊一吻。
靳晏辞:“……”
难得陛下主动,而且还是在外面,真是挺突然的,轻咳一声:“那个……住处已经给陛下安排好了,要不要先过去洗漱一番?”
凤执起身:“走吧。”
若无其事,一本正经,好像刚刚那个亲人的不是她一样。
等凤执洗漱完,宴席也准备好了,敖律亲自准备的,不说凤执跟他关系还不错,就说门口那大军和火炮,他也不敢怠慢了。
你说她明明是个女帝,打起仗来大杀四方,让人毫无还手之力,这简直太颠覆了。
想想她手下那些个虎将,哪个带兵不是威慑一方、战无不胜?难以想象她是怎么震慑住那些人的。
说是宴席,其实参与的就几个人,凤执、靳晏辞、玉子归,敖律夫妇以及他的心腹丞相。
几人同坐一张大桌,喝酒吃饭,叙叙旧,至于南诏接下来该如何,这烂摊子,暂时先不谈,一顿饭可说不清楚。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现在南诏的江山几乎都在女帝手中,敖律几乎没有发言权。
若是女帝不还江山,他也没有办法。
但凡今日换个人,他也不会甘心认了,但是女帝的话,不认也得认。
比起南诏落入那些人的手中,若是给了女帝,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这心态一放开,敖律也就没有了顾虑,情绪好得好像这千疮百孔的南诏不是他的一样,一旁的吕皇后都看不下去了。
“女帝见笑了,陛下一喝酒就容易忘形。”
凤执摆手:“无妨。”
终于和凤执搭上话了,吕皇后还挺激动的,深吸口气才继续道:“妾身一直听闻陛下英勇神武、乾纲独断,女帝陛下在妾身的想象中高大威猛,不输男儿,不曾想今日有幸得见,竟是这般的美貌年轻,让妾身都自惭形秽。”
敖律可听不得这般对凤执的赞美之词,倾身小声道:“没听说过越美的女人越危险吗?你要是见过她杀人的样子就不会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