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京都城后,雪宜时常是忙到不见人影的,在与那人谈论朝廷之事,谈论叶适,还有与嫡夫人的事。
“小姐,你多陪陪夫人,其实夫人并没有旁人看到的那么坚强。我今日说得挺多的,所以,小姐介不介意我在与小姐说件事。”皖月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歪歪头看向雪宜。
雪宜欣然接受,“嗯嗯,皖月姐姐,请讲。”
“人人都知夫人被封为卿忧夫人,身份何其尊贵,但夫人她确实并不喜,小姐你知道为什么吗?”皖月向雪宜转过头来,了然轻笑。
“为什么得到了他人梦寐的东西,还是不喜?”
“将军或者夫人这个称号只是虚名,夫人并不在意。”
“但那之后,夫人远离了朝堂,也从未再上过战场,人人都说夫人不满封号,卿忧意为清忧,但那又如何?”皖月说起这些,嘴角总是上扬,但眼中总是含着热泪。
“她在意的从来都是女子权力地位的不重视,被轻视。夫人可以凭借自己的一腔热血,而将自己安危置之度外,那她从来都不会是旁人口中所说的那样的人。”
雪宜听着深同感受,对呀,和红姨同归的将军们都有着自己的封号,比如那平阳将军,那归月将军,再如秦叔那镇远大将军。
雪宜微微低下头,让人摸不清自己的情绪。
皖月也转移了话题,不就着这个沉重的话题说下去了:“小姐,可否多来陪陪夫人呢?您在夫人身边时,夫人的情绪好像很稳定些呢!”
雪宜也不愿去深究,因为她知道,若是自己去深究这些,定然是令人十分沉重的。
“我会的,皖月姐姐,红姨是我的亲人,我会陪着她。”皖月看着雪宜那坚定的眼神,欣慰地笑了笑。
“我信你,小姐。”
可惜红卿夫人的心绪被前方战事所牵引,所有那日传回京都城的消息,给了红卿夫人一击。
“秦臻将军判断失误,深入敌军腹地,陷入敌军埋伏。”
当时是,朝堂之上一片寂静,无一人开口。平治帝坐高堂之上,沉思模样。
“这事,爱卿们有何看法,说说。”平治帝微皱着眉,但脸上的愁虑早已被自己隐藏起来。
无一人说话,平静,平静。高堂之上的人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恐怖的气息。
直到叶适开口打破了这平静,平治帝也收起了自己方才的那戾气。“陛下,当务之急只有一个字,那便是等。”
“等,朕自然知道,也很信任秦臻将军必能解除这次危机,但朕怕南越等不起。”
“罢了罢了,今日就先如此,退下吧!”平治帝抬手扶额,轻声说道:“叶爱卿先留下。”
“什么?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叶副将淡定地说道。
士兵满面愁容,有些犹豫:“将军那?”
叶副将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也安慰了士兵的情绪:“顾将军那里我去告知便好,你就不用管了。”
士兵看着叶副将,觉着心里有了主心骨,也没那么焦愁。“是,叶副将。”
但在士兵离开后,叶副将才把紧绷着的情绪放下,心中所想表露了出来。
想了一会决定。“这事先不去告诉将军吧!最近那一战很是重要。”叶副将强忍着内心的情绪,他得为万千将士负责。